後來我去季書空書房裡送信,親眼目睹了思逸殺死了他。
我整個人都嚇傻了,怎麼會呢,思逸向來是善良溫柔的人啊。
就當我不信自己的眼睛的時候,我被打暈帶回了殿中。
一睜眼,我看見的就是窗外光禿禿的枝椏,沒有一點生機。
我才想到自己是被打暈帶回來的,恐懼占據了我的身體,我想大聲呼救,卻發現自己吱吱呀呀的,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思逸的臉好猙獰,好陌生。這孩子,到底怎麼了,是不是受委屈了。
我恍然大悟,都怪自己每天低沉,忘了對他多加關心了。其實那天,我想問他是不是有難言之隱,為師很心疼。
嗓子啞了我說不出來啊。
他告訴我,他嫉妒吳虞,要涉及陷害他。我好難過,曾經引以為傲的一份真摯純粹的情誼怎麼走向了這般田地。
都怪樂師這個位子。
他說他知道吳虞在哪裡,我心裡重新燃起希望,真的嗎,怎麼早不告訴我呢,害的我好苦啊。
可是下一秒,思逸要殺了我,因為我看見他殺人了,他拿出一條可怖的白綾。
陰森森的,像一具屍骨。
我心裡有一個聲音,今天不會就交代在這裡了吧。
算了,活著好生痛苦,不如早早了結。可惜了書空,遭遇橫禍。還有思逸,想必日後定是要活在痛苦裡了。
我看了窗外乾枯的枝椏最後一眼。
我閉上眼,等待死亡。
等會兒,我還有一句話,最後一句話。
我告訴思逸,放了吳虞。
脖子好痛,我喘不上氣來了,下輩子,我不要再當樂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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