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就來,你先帶卉卉去看看我的藏品室和展廳設計稿,」
助理應聲,和馮卉說了老闆的安排,馮卉軟語道:「麻煩你了。」
靳譽蓁很快趕到,上樓去見馮卉。
將人邀到會客廳,黃木茶台上茶水氤氳。
靳譽蓁最喜歡黃木。因為黃木生長的很慢,任何慢下來的東西,都有特殊的蘊意,仿佛是大自然的指示。
馮卉大大稱讚她的眼光,什麼獨具慧眼、明察秋毫的詞都用上了。
助理幫她們送茶點時聽到這些,絲毫不覺得馮卉誇大。她老闆的確眼光獨到,前年買下一扇描金黃木護淨窗,到了今年,價格翻了好幾番,最後被京城一位神秘買家買走。
入資的事談妥,馮卉就問:「蓁蓁,你跟岑述怎麼樣了?我可等著你們的喜筵呢。」
便是熱氣騰騰的茶水也暖不了心口的涼。
靳譽蓁頓了頓,只道:「她工作忙,我們的事不著急。」馮卉是她的朋友,她不想讓她的朋友們對岑述有偏見。
人總歸要以事業為重。
馮卉笑了笑,半斂著眼瞼,語聲誠懇:「她獨身打拼也不容易,而且職業特殊,戀愛更得謹慎,我能理解。那就祝你早日打動美人心,我等你的好消息。」
「叫你目中無人壞事做盡,這下被釣傻了吧?活了個大該!」
那如同暗處的鬼怪自言自語的聲音…再次出現。
靳譽蓁詫異地抬頭,目中帶著濃重的困惑。
怎麼回事?此處只有她跟馮卉兩人。不會真有鬼吧?
馮卉發現她的異樣,臉上的笑滯了滯,「蓁蓁?」
「岑述快開班吧,能把那麼惡毒一個人釣的精神恍惚,誰不拜服!」
靳譽蓁緊皺雙眉,視線落在馮卉身上。
這次,她確定,那道聲音,來自馮卉!
似乎是…馮卉內心的想法。
不是、惡毒?誰惡毒?不會是說她吧?
還有,岑述怎麼釣她了?釣什麼了?
馮卉被她看的後背發涼,訕訕道:「你是哪裡不舒服嗎?」
心裡不舒服。
靳譽蓁不敢相信,她竟然能聽到別人的心聲。
所以口腔診室里那句話,其實是崔蔓說的?
合著她在朋友眼中,就是個舔狗?
不對啊,大家平時都誇她深情來著。
「卉卉,其實我在擔心岑述,早上給她發消息到現在都沒回,要是出什麼事的話……你幫我問問她吧,我怕我發消息太多會打擾她。」
見她面露難色,馮卉別提多解氣,心下暗爽,表面卻很善解人意地道:「她們劇組不是去三思山玩了嗎?那麼多人在,不會出事的。」
靳譽蓁道:「你怎麼知道她去三思山了?」
馮卉一向不關注的事,但岑述是例外。那可是能把靳譽蓁這個魔鬼變成笑柄的人,她恨不得將岑述發的文案逐字解讀。
「她朋友圈發的。蓁蓁你好像不愛看朋友圈,就沒見你給誰點過贊,自己也沒發過。」
靳譽蓁道:「她發朋友圈了?」
馮卉意識到什麼,迫不及待拿出手機,點到岑述的朋友圈,尤其將那張親密合照放大給她看:「剛發不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