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譽蓁似笑非笑:「嬸母說的不會是那部票房以萬為單位的電影吧?我也看了,怎麼說呢,跟靳恪的臉一樣難看。您實話告訴我,您那兒子是不是開玩笑送的?」
寧芳重重將杯子放在桌上,火氣上涌,硬邦邦地說:「我還有事,你們慢聊。」
等她走後,一桌人都沉默下來。
陸文琦都驚了,沒想她會這麼尖酸刻薄,總算放心了些。
崔蔓猶豫之下,還是開口:「蓁蓁,你跟岑述不會真的鬧矛盾了吧?」
不應該啊,之前岑述整整一星期沒回消息,她都能自己說服自己,因為岑述是金牛座,話少。
靳譽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「你還有臉問?」
崔蔓呼吸一頓,沒反應過來:「…我怎麼了?」
「你心裡沒點數嗎?」靳譽蓁慢條斯理地說話,耳朵卻豎起來。
或許還能聽到崔蔓的心聲。
但是沒有。
這個技能時有時無的。
崔蔓緊張地看著她:「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嗎,你直說,我肯定會改的。」
一旁的人都面露同情。
伴蓁如伴虎啊。
哪怕優秀如崔大小姐,在靳譽蓁面前也得低聲下氣。
所以更得努力成為靳小姐這樣的角色才行。
靳譽蓁隱隱約約明白了,為何外面都傳她惡毒。
崔蔓這樣捧殺,仿佛她手上有生殺大權一樣。
真是夠費心思的。
她的視線在崔蔓身上掃了一圈,看她穿著金色流蘇長裙,戴著金色玫瑰鑽石項鍊,心中愈發來氣。
這都是用靳二小姐的名義借來的。
崔蔓好鑽空子,許多次頂著她的名頭借衣服借首飾,到期不還,錢都在她帳戶里扣,讓她本就岌岌可危的名譽雪上加霜。
「好歹是慶功宴,這麼多人在,你為什麼穿的像個嗦過的芒果核?」
金色流蘇飄飄然落在手臂上,崔蔓聞言怔住,有些委屈:「試衣服那天,你說我穿著好看。」
「那是人情世故,你不懂嗎。」靳譽蓁直言。
崔蔓道:「……蓁蓁,你到底怎麼了?」
她面上淒憐,眼神卻帶幾分銳利,想在靳譽蓁身上找出幾分異樣。
可是左看右看,她還是覺得,這不就是那個囂張跋扈的二小姐嗎。
雖然穿的素,可骨子裡的傲慢藏也藏不住。一點沒變。
事實上,靳譽蓁並非一直這麼討嫌。
當初她還在電視台時,粉絲快趕上小流量了,大約她的長相很符合流量粉絲的審美,連帶著電視台有她出境的節目都提升了收視率。
崔家本家在雲姚市,大學才舉家搬來洮州,做起酒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