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澄澄她被叫走了。」聶蜚音似是難為情。
靳譽蓁見狀,就往最壞處猜。
靳家的慶功宴,不知道是誰動了歪心思。
她沒想到靳家的地方也會出這種事,看來明早得好好跟祖母說說。
看她沉默,聶蜚音把頭低下去,額發飄動,聲如蚊吶:「姐姐,剛剛有人跟蹤我……」
靳譽蓁立時皺眉,「先進去坐會兒,我叫司機送你回家。」
靳家現在的管理層真是爛透了,好好的慶功宴都能出這種事。
有那麼一刻,她想帶著聶蜚音進去認人,找出跟蹤她的人,好好整頓一下,可轉念一想,還有很多客人沒走,要是太張揚,豈不是變相給聶蜚音拉仇恨。
兩人在大廳坐了片刻,工作人員剛送了兩杯熱水過來,靳譽蓁的司機就來了。
一前一後出去,誰都沒說話,只是聶蜚音看到門口停著的那輛前臉犀利、車身低矮的純白Urus時,表情有一瞬間的怔然。
五年,車還沒換。
其實她…是個念舊的人吧。
一起坐到后座,靳譽蓁側過臉問:「你家的位置方便說一下嗎。」
聶蜚音正要開口,忽然發覺車內暖和起來,好像是開了熱風。身上的涼意驅散不少,她回道:「博源那邊。謝謝您。」
於是車就往博源開去。
車內的燈低柔輕盈,落在她臉上時,細密的眼睫都清晰可見。
靳譽蓁看了眼,忽然有種熟悉之感。
像在哪裡見過。
「我托人去查監控了,這件事出在酒店裡,我會負責,一定不會影響你的工作。」
聶蜚音靜靜聽著,面頰被暖氣烘熱,暈出點粉光,眼睛裡的紅意褪去許多,在燈下亮瑩瑩的,「好……」
靳譽蓁於是往邊上靠了下,側著身看她,「聶小姐,我們以前見過嗎?」
聶蜚音突然抬頭,面色欣喜,雙眉都抬起,驀然有種鮮明穠麗的模樣,「姐姐忘了嗎,高中的時候你扔過我的情書。」
她的聲音清恬,滿懷期待地盯著靳譽蓁。
靳譽蓁頓住,許半天無話。
到紅燈,車停下來,倒退的街景也停下,她才說:「我?扔你情書?」
雖然沒有印象,但這麼說來,她們應該有仇才對。
為什麼聶小姐舊事重提時,表情雀躍到…自豪的程度。
聶蜚音道:「也是,都過去那麼久了,姐姐怎麼可能還記得。是我不合時宜,那時候姐姐要高考的,我不該那麼做。」
什麼話都讓她說了,靳譽蓁就無話可說了。
早知道就不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