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道:「是的。你想想看,上次你幫她化妝,一下拿到那麼多。」
聶蜚音沒話說了。
餐廳很清靜,客人不多。
因為職業關係,她平常極少去人多的地方,靳譽蓁大約是想到這一層,才會帶她來這兒。
她心中感激,可礙於系統剛才說的義結金蘭,又不知說什麼好。
見她無話,靳譽蓁抬頭看了眼,問道:「你們是不是快要挪到景點拍戲了?」
聶蜚音立馬點頭,「陸導說姐姐也會去?」
靳譽蓁道:「我這陣子不忙,她提過好幾次了,還是去瞧瞧吧。」
原來還以為會被高誼的事情影響,哪知道竹懷早對一切了如指掌。
是她思路太狹窄了,靳宏和靳恪的行動有那麼多破綻,祖母和竹懷必定一眼瞧得出來。
就是不知道聶家什麼情況。
她現在如果直接跟聶蜚音說的話,肯定太過冒犯,得想個辦法提醒一下。
不管聶家是否知道此事,她只要做了自己該做的即可。
這麼想著,她旁敲側擊地道:「我聽陸導說,高誼的藝人一直想拉你炒作?那天晚上跟蹤你的兩個人也是高誼的。」
聶蜚音點頭道:「澄澄跟公司談過了,公司也不會願意跟高誼的藝人有牽連,我會小心的。」
靳譽蓁道:「以前聽岑述說過,高誼的藝人難纏的很,不過只要公司態度堅定,你也能安心拍戲了。」
岑述這個名字非常刺耳,聶蜚音的表情僵住。
聽薛澄說,岑述最近接不到好劇本,開始琢磨健身和穿搭了,頓頓營養餐,天天黑咖啡。
聶蜚音心想,如果某天看到某明星吃營養餐吃死的新聞,那就好了。
真有那一天的話,她會變得比現在更開朗。
她攪弄著杯里說不上名字的飲品,道:「姐姐幫過我很多次,我不好意思再說那些不好的事情。」
她低著頭,靳譽蓁看不清她的神情,但到底聽出語氣中的隱含之意。
沒解讀錯的話,這是在內涵岑述吧?
同行是冤家,聶蜚音跟岑述之間又存在競爭關係,想來她對岑述的了解並不淺。
照此說來,她理應知道這五年是誰捧岑述的。
靳譽蓁細細品味,發現這句話的意思是說,她幫了岑述那麼多,岑述還要在她面前倒苦水,也太好意思了。
她很好奇,聶蜚音是單純討厭岑述,還是為她不平?
靳譽蓁靜靜看了她幾秒。
聶蜚音喝了口果汁,果汁沾在唇上,留下一抹色彩,她察覺到靳譽蓁的視線,不由地坐正,優雅地拿起餐具吃飯,就連吞咽的動作都是精心設計過的。
這讓她回憶起高一年,她在靳譽蓁的必經之路上給狗打傘,正值洮州的雨季,雨一下就是半個月,她就在校門外的那條梅花樹小道上給校園流浪狗打傘,期待被靳譽蓁看到,從而喜歡上她。
結果實在不難猜,愛情沒開始,她卻榮獲『愛心姐』的尊號,此尊號伴隨她整個高中時代,班裡有些同學連她的本名都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