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只這一人之詞?」
全福海脖頸一涼,壓根不敢抬頭去看皇上的臉色,忐忑不安地回話,「徐主子去的時候,只秀兒一人當差,全不叫人去碰,都是親自送到徐主子面前。昨日做膳的廚子忽發風寒,病重起不得身,已出宮了,這宮女可疑,奴才才先將她一人押過來。」
他覷著皇上的臉色,輕輕舒了口氣,後知後覺意識到,皇上問出這句,並非是要他的解釋,而是皇上信任宓貴人,並不相信秀兒的指正。
姜嬪也看出皇上的意思,不論倒底是誰出的手,已經先輸了一局。
秀兒沒聽出話里的意思,以為皇上是不相信自己,她眼神亂飄,忽然定住神,胡亂翻找著衣袖,從里拿出一枚金簪,雙手捧過頭頂,急聲,「皇上,這是宓貴人給奴婢的賞賜,宓貴人說待事一成,少不了奴婢的好處,奴婢所言句句屬實,不敢冤枉了貴人主子!」
那枚金簪成色上好,上面還嵌著一顆藍玉珠石,不過這種首飾尋常可見,鍛造處一日不知能打出多少,倘若秀兒說的是實話,宓貴人也是夠聰明,賞賜這種每宮都常見的首飾,誰又能認得出來。
姜嬪微不可查地覷了眼皇上的臉色,倏忽嗤笑一聲,「一支破簪子,放眼六宮,這成色誰宮裡沒有,也能拿出來當作證據?」
誰也沒料想到,姜嬪會為宓貴人說話。明裳臉上也露出一分驚訝,看姜嬪朝她微微一笑,頗有示好意味,明裳柳眉微揚,摸不清姜嬪又是什麼意思。
姜嬪並非是為宓貴人說話,秀兒支支吾吾,一番言論指使宓貴人,卻拿不出證據,可見所言不實,皇上態度明顯又偏向宓貴人,她此時自然要給皇上留個好印象。
「這金簪自然是宓貴人親手給奴婢的!」秀兒著急爭辯。
明裳抓到秀兒話里的漏洞,適時上前,她斂下眸,屈身福了禮,「皇上,可否容許嬪妾問秀兒幾句。」
李懷修點頭應允。
殿內人得目光都看向明裳,秀兒咽了咽唾,畏懼地瞟了明裳一眼,她強撐著道:「皆是宓貴人指使奴婢,宓貴人還要問奴婢什麼?」
明裳臉色不變,「你口口聲聲說是受我指使,這支金簪是我親手賞的你,那你便實言交代。」
「我何時與你有的聯繫,又何時賞賜你的金簪,見你那日是什麼時辰,穿的什麼衣裳,戴的什麼耳鐺,指甲用什麼塗染得丹蔻,身邊又帶了幾個宮人呢?」
連聲的發問讓秀兒猝不及防,她臉上血色褪得一乾二淨,眼底閃過一抹心虛,攥了攥手心,支支吾吾地說道:「主子第一次尋到奴婢,是在……是在三日前,碰巧奴婢當值,主子便恩威並施,給了奴婢一個瓷瓶,要奴婢往糕點中摻雜裡面的東西。奴婢要是不做,主子就要給奴婢叩個莫須有的罪名,押奴婢進慎刑司,奴婢實在害怕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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