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照瑩乾脆起身走到許知硯的身邊坐下,兩人挨著聊。
「柳丞相這個妹妹的問題最大,你覺得呢?」
許知硯聽著亦是點頭。
當年。
這位柳姑姑和文家的二老爺偷偷相愛過,可也不過半年的時間,文家突然間出現罪證,皇上大怒,文家死得精光。
而那位柳姑姑。
也在文家出事之後,遠嫁曾州的刺史,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過。
就是省親都沒有過!
「算起來,她已經三十幾歲,說不定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。」
江照瑩看向太子,不等她說話,太子點頭道。
「已經讓人查過了。」
說著。
太子把一份摺子放在自己的面前,打開第一頁,淡淡道。
「過來吧。」
江照瑩急忙從許知硯的身邊挪開溜到太子的身邊坐下,湊過去的時候,一抹清香縈繞,太子的心狠狠一跳,不露聲色間,他微微傾過身子靠近江照瑩。
「慢慢看,不著急。」
太子說完抬眸淡淡看向許知硯,那眼神里的壓迫讓許知硯都有些坐立不安。
苦澀鋪滿整個唇齒,可又覺得心生安慰。
他哪裡看不出來。
殿下怕是故意趕回來的,而且在這裡小動作不斷,不就是怕他和師妹過於親密,怕師妹對他有什麼感情!
緊捏著手裡的摺子。
許知硯泛白的唇抿出一絲淺淺的安慰。
原來。
一向凌厲的太子殿下也有軟肋,這倒是他沒有料到的。
「這位夫人馬上要回京了?」
摺子上寫著因著她的兒女都已經大了,想要在京城說一門好親事,所以借著要回來參加冬獵的由頭,把孩子們都帶了回來。
大概還有幾個時辰,她們就會到就京城。
「待獵場綠軸上見了這位夫人再說。」
這位夫人名叫柳瀅,今年三十五歲,嫁給了曾州的刺史潘重山,生了兩兒兩女,大的已經二十歲。
從摺子上看。
因著柳相府的關係,這位夫人一直過得順風順水,十分幸福。
當年。
文老爺和柳丞相是京中兩大熱門人選,但文老爺生得更加俊朗,學識更好,人也更溫雅,很快就超過了柳丞相。
江照瑩總覺得。
那所謂的罪證,搞不好就是通過柳瀅的手放進文府的,不然她為什麼要遠嫁?
為什麼這麼多年不回來?
以柳相府如今的輝煌,她們想要回京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!
若是論才學、為人、還有民間的聲望,文老爺是當之無愧的丞相人選。
只可惜。
皇上當時覺得,若是文老爺為相,民心所向,反而會影響他這個皇帝的威信,於是放任柳丞相的手段,甚至順水推舟就把文府給殺了。
垂眸時。
江照瑩眼裡有一絲憤怒閃過,也不知道午夜夢回之時,皇上會不會夢到文伯伯,若他知道哪怕到了現在,天下學子也一樣會在文府忌日這天焚香拜祭,會不會氣到吐血。
「殿下,時辰到了,該用膳了。」
明姑姑進來施禮說話,許知硯聽著眼底微微一訝。
殿下平時的用膳時間比現在晚半個時辰根本不是現在,隨後他就聽到太子殿下問江照瑩。
「反正還有事情要商量,不如留下來用膳,一會接著聊便是。」
「好的呀,二師兄,我們一會再談。」
正好有些餓了,江照瑩將摺子合上,便起了身。
太子揚起染著冷意的長睫,看向許知硯。
許知硯眼中閃過一絲無奈,假裝沒有看到他的警告,點頭道。
「殿下厚愛,自然是留下來的,說起來,我還沒在太子府用過膳。」
一槍射在太子殿下身上。
「是嗎?」江照瑩眨了眨美目「殿下都不留別人吃飯的?」
太子拳頭緊了緊,好個許知硯,明里暗裡也知道告狀了,不緊不慢開口。
「孤都很少在太子府用。」
實在是太忙,很多時候都是附近的酒樓里用,要不就是在宮裡用,要不就是和幕僚大臣們一邊商議事情一邊下個鍋子。
「殿下請。」
許知硯上前恭請。
太子輕攬江照瑩,帶著她一起出門朝著膳廳走去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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