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停,誰問你這個了。」艾德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,聽聽,這說的是蟲話嗎?
彈琴畫畫?哪有蟲會學這玩意兒的,他是想用這些東西來討飯嗎?
艾德打量了一下埃布爾軟弱無力的四肢,覺得也不無可能。
不過只怕他沒能討到飯,不然也不會將自己養的這麼瘦弱。
雌蟲最討厭這些軟弱無力的東西了,只有血與火才能讓蟲興奮。
「算了,你先留在這裡打掃衛生端茶倒水吧。」
艾德覺得他大概也是昏了頭,這種一看就是廢物的雌蟲,他應該直接把他丟出去才對,結果他居然把蟲留了下來,怕他搬不起重物還刻意給他安排了個活計。
對於艾德來說,他已經相當照顧埃布爾了,但聽在埃布爾耳里,卻讓他驚訝萬分,「我、我要在這裡打擾衛生?」
他打量了一下四周,灰濛濛的一片,東西也凌亂的擺放著,看起來就破舊不堪,旁邊的架子上還有肉眼可見的一層厚厚的灰。
埃布爾從來沒見過這麼差的環境,更不用說讓他在這裡打掃衛生!
「不然呢?」
「髒死了,我不干!」
艾德愣了愣,不知道這隻孱羸的蟲是有怎樣的底氣才能說出這樣的話,這本該讓他很生氣的,但他卻奇異的退讓了。
「嘖,麻煩,怎麼跟只雄蟲似的,這些不用你打掃,擦擦外面的桌椅板凳就行。」
「我本來就是……」等等,難道那個什麼抑制劑真的管用?
埃布爾想到這兩隻雌蟲對他的態度,不由得又肯定了幾分。
「本來就是什麼?可別得寸進尺,要是別的蟲,我早就直接把他丟出去了。」艾德恐嚇道。
「你聞不到什麼味道嗎?」埃布爾小心問道。
「什麼味道?灰塵味兒嗎?」艾德翻了個白眼,覺得這隻蟲真的有點奇怪。
埃布爾現在確定了,抑制劑真的有效。
雄蟲是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的,所以埃布爾現在才反應過來。
埃布爾高興極了,他現在沒有信息素了,他是雌蟲了!沒有蟲能限制他了,想去哪就去哪,他自由了!
埃布爾現在心裡充滿了對外面世界的好奇和嚮往。
艾德帶著心情激盪的埃布爾走到一個雜物間前,自己進去收拾了一下,鋪好床被,對埃布爾說道:「以後你就睡在這裡。」
「什麼?我睡這裡?」埃布爾驚呆了,不敢置信的指著面前這個狹窄破舊的雜物間。
「不然你就睡大街去吧。」
艾德惡劣的態度讓埃布爾覺得有點新奇,或許是這種感覺太過新鮮,埃布爾並沒有生氣。
這大概就是自由的代價吧!
埃布爾感嘆,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,「……哦。」
很快,埃布爾就知道了自由的代價沒有最大,只有更大!
「這裡所有的桌子都需要我來擦?」這座酒館有些年頭了,處處都透露著破舊,雖然桌椅還是好的,但桌面上還泛著油光,一看就是平時沒怎麼擦洗,埃布爾噁心壞了。
「我不要!我不幹這個。」
艾德:「……」這也不干那也不干,這隻菜雞蟲是怎麼長這麼大的?
「不干就沒有飯吃。」艾德惡狠狠的威脅道。
埃布爾才不怕他,或者說所有雄蟲在面對雌蟲的時候都不會有敬畏和恐懼的情緒。
雌蟲是絕對不敢也不會傷害雄蟲的,哪怕這隻雄蟲和他沒有關係,他頂多是主動遠離,卻不會去傷害。
第5章
當然,如果是被雄主命令就不一樣了,所有有了雄主的雌蟲,那他的喜怒哀樂就全都被雄主掌握,他的思想和意志都為雄主所驅使。
只要是雄主的命令,不管是屠殺雄蟲,還是對自己揮刀,雌蟲都不會手軟。
在雌蟲寵愛和膜拜中長大的埃布爾自然對雌蟲也毫無敬畏之心,他對雌蟲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們匍匐在自己腳邊的時候。
「反正我就是不干。」埃布爾撇嘴。
艾德瞪眼,看著他倔強的樣子不知怎的卻生不出氣來,他妥協道:「好吧好吧,不干就不干,反正也不需要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