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遼連忙解釋:「你放心,不是你拿的那個,那勺子我已經扔掉了……」
唐玉安現在知道他為什麼會對中槍如此鎮靜了,能用一把勺子給自己做開顱手術的人,那能是普通人嗎?
於遼繼續回憶:「當時我以為自己要死了,但沒想到在昏睡了十幾個小時後竟然醒了過來,地上手上都是血,但腦袋也完全長好了……從那以後,我就發現我的身體能夠迅速修復,尋常的傷口頃刻之間就能痊癒。」
魏朗星在工作期間也算閱人無數,但像這樣的狠人還是第一次見。
他之前就覺得於遼隱隱得有點瘋,現在更是加深了這一想法。
要不要安排個心理醫生了解一下他的情況呢……
起初的不適退去,謝存沖他豎了個大拇指:「兄弟,你厲害,簡直是神醫。」
於遼開玩笑地想要起身:「你也有哪裡不舒服嗎?我可以幫幫你……」
謝存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:「不了不了,我健康得不得了,隨時能吃一頭牛。」
他生怕自己說一句頭疼,於遼就啪的一下把他的頭打掉。
許是覺得他的反應有點意思,於遼笑了起來。
最開始的幾秒氣氛很是,幾人都覺得這個玩笑蠻有意思的,只是在其他人都笑夠了之後,於遼一個人卻好像沒有停下來的跡象,仍然笑個不停,到最後面部肌肉都有些抽搐。
難以壓抑的笑聲迴蕩在房間裡,於遼像是在演一出獨角戲。
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漫延至全身,唐玉安輕聲問道:「你……你還好嗎?」
聽了這話,於遼才慢慢收了笑容,恢復了正常。
他揉了一下自己笑得有些發僵的臉:「不好意思啊,就像我剛才說的,停藥以後總是有點亢奮,有時候會笑個不停,上次鄭部長打電話問候我,我就笑了半天,還把他給嚇著了。」
「鄭部長……鄭直?你認識他?」
那是輔助部的部長,之前有過幾面之緣,魏朗星對他有些印象。
很年輕,待人友善,在保障局聲望不錯。
他沒想到於遼這麼一個小職員,竟能認識那樣一個高職級的部長。
於遼也沒想瞞著他們:「我們以前是同學,也是很好的朋友,當時是一起參加考核的……只可惜我水平不濟沒被錄用,好在他足夠優秀,也很念舊情,升到部長後給我安排了個職位餬口,我非常感謝他。」
保障局內部員工是需要通過通過考核的,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,沒過就是沒過。
不過這種低級職員的標準就降低多了,招了很多臨時員工,如果他和鄭部長關係很好的話,沒理由只給他安排一個小小的文員,一年到底又累又賺不到幾個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