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下毒?這罪名我可擔當不起,「姜欒一臉「震驚」,「我方才是承認讓這奴才擱了東西……但擱的明明就是大蒜,這一點祖父也是知道的。」
「大蒜?「
齊玉恆一捋鬍鬚,「最近我身體不適,偶感風寒,姜小子便在我的飲食中摻入蒜蓉,康復的快些。」
怪不得他先前一臉淡定,看戲一般。
「那為何銀簪插入羹中會變黑?「齊紹陽仍不死心的追問。
「原理我也不知,「姜欒慢吞吞的說,」只是聽老人講,蒜汁萬不可與銀錠放在一起,否則銀子會變黑。「
原理他不知道麼?姜欒可太清楚了,銀遇硫會變黑,蒜汁中又含有大量硫化物。他知道齊玉恆近來身體不適,就勸他進食大蒜,為的便是今天這一刻。
當然如果夙平郡王能及時收手,這可笑的一幕也必然不會發生。
沒想到這老東西居然和小賤人串通一氣,夙平郡王簡直有苦難言。
並且下一刻那狗奴才居然跪著爬過來,抱住夙平郡王的腿,「小人實在不知那毒藥為何變成了大蒜,郡王饒命!」
「你在說什麼?」夙平郡王一腳把他蹬開,「你這狗奴才莫要誣賴!來人,給我把他拖下去把嘴打爛!」
事已至此,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麼一回事了。
但齊玉恆偏偏沒有說什麼,任由夙平郡王派人將那哀嚎求饒的奴才拖走。
姜欒也早有預料齊玉恆不會追查下去,此時安安靜靜的站著。
「抱歉,讓大家看了一場鬧劇。」齊玉恆淡淡的對眾賓客說。
「齊族長見外了,哪裡的話。」
「沒錯,不過是誤會一場。」
大家都跟人精一樣,紛紛打著圓場。
夙平郡王此時再憋屈,也只得別彆扭扭的與姜欒致歉,「方才是本郡王錯怪你了。」
他不過是暫且低頭,說了句圓場的話,誰知道姜欒竟拿喬起來,點點頭,「您知道就好。」
「你!」夙平郡王氣了個倒栽。
姜欒不再理會他,轉向齊玉恆,「祖父,您也看到東廂平素里差使的都是些什麼奴才了。」
對於東廂的事,齊玉恆簡直是心知肚明,素來懶得去管,但姜欒此刻既然問到他頭上了,也只好道:
「確是一些愚不可及的東西,齊府上的奴僕,你選幾個聰明伶俐的回去。」
「也不必這麼麻煩,欒兒出去買幾個便是。」姜欒得寸進尺道。
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齊玉恆也不好多說什麼,任由姜欒去了。
如此,姜欒將東廂的人也肅清了一遍,把夙平郡王氣的咬緊了牙關。
散席後,夙平郡王又在屋內發了好大一通脾氣。
「都是你!找的什麼鬼奴才,這點事都辦不好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