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就壓實的饃在胃裡遇水膨脹,險些撐破了人的肚皮。
姜欒也確實沒想到,竟真有人能吃下三十多個他做的饃。
「快送他去看大夫。」姜欒拿了些錢給左朗。
圍觀者見了,都低聲議論這位姜公子,真是以德報怨的菩薩心腸。
反觀一臉猥瑣的王義,那真是……哎。
王義被朱七吐的一身污物,又在眾人面前出了丑,氣急敗壞的說,「我們走!」
他在圍觀者們的拍手叫好聲中灰溜溜鑽上了馬車,卻不知有一雙眼睛隔著人群一直注視著他。
當天夜裡,王義在家裡鬱悶的喝酒,喝多了起夜撒尿。
「賤人,你可千萬別落我手裡,」王義站在茅廁中便尿便罵,「遲早有一天我一定得弄死你!」
但轉念想起姓姜的那小子的臉,王義又有幾分捨不得。
他舔了舔嘴唇,「聽說這姓姜的性子風流,不知道被人弄爛了沒有,也不知道操起來是個什麼滋味……」
「你想操誰?」
一個低沉的聲音猶如鬼魅般出現在王義耳邊。
王義嚇了一跳,褲子都來不及系,匆匆的轉身道,「誰?」
但狹小的茅廁里只有他一個人。
王義正納著悶,腳下的擋板突然被一物擊碎。
他身子一空,整個人猝不及防的落進了腳下的糞池當中。
王義一落下去就淹沒了頭頂,掙扎著浮起來。
他顧不上惡臭,嘴裡屎尿直噴,大喊著,「救、救命!救命啊!」
「不是喜歡吃嗎?」一個聲音冷冷道。
王義掙扎著,往頭頂方寸大的天空望去。
屋頂上似乎站了個人,一身黑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,只有手上掛著的銀鉤在月色下閃著不詳的寒光。
「我盯著你。」黑衣人淡淡的說,「那就吃個夠吧。」
王義驚恐的瞪大了雙眼。
……
……
半夜,齊紹麟偷偷的溜了回來。
紅袖招雖然入了夜更加熱鬧,但他們付錢租下的這片屋子,走廊十分漆黑,臨近的房間無人居住。
齊紹麟穿著身雪白單衣,順著屋頂下來,打開窗戶翻了進來。
今日有一家飯鋪翻新開業,生意十分火熱。
結束後,姜欒就跟左朗、睿寶他們一眾人,留在青山食肆喝酒慶賀去了。
所以齊紹麟並不設防,赤腳在黑暗的屋子裡走了幾步。
他剛抬手想要點蠟燭,就聽到角落裡有人幽幽的開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