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歌在南陽郡和泉城做的那些事情根本不足一提,但是她想查親生父親的事情,還有攪和進晉國公府的事情,影響深遠。
明歌微楞:「您是指我生父的事情還是溫柔殺的毒,亦或者是蠱蟲的事情?」
「都有。我也探探你的脈象。」大長老探著她的脈象,許久說道,「幸好蠱種下不足一年,而且你從小冷心冷情不懂情愛,體內的靈血削弱了蠱蟲的力量,否則此蠱一旦種下至死方休。」
明歌大驚:「這樣厲害?巫老給我蠱的時候,只說能驅使人,這真的是情蠱?!」
大長老點頭:「我會想辦法為你驅蠱。此事切莫讓大國主知曉,否則你回去鐵定會被打斷腿,一輩子都別想下山了。」
明歌點頭,她又不傻,怎麼可能會讓阿娘知道她給人種了情蠱,那何止是打斷腿,估計還會在血月崖面壁思過三年呢。
「大長老,那我們什麼時候能解蠱?」
大長老淡淡說道:「不急,你因為自小吃毒草靈草,血液特殊,蠱蟲對你的影響沒有那麼大,但是對方就不一定了,我要探過他的脈象才知道解蠱的難度。」
明歌兩眼淚汪汪:「巫老害我!」
大長老垂眸,眼底閃過一絲的複雜,此事怨不得巫老。月牙兒自出生起就歷經磨難,大國主這個孩子本是生不下來的,但是……總之明歌的命格跟大月國的命格息息相關,有些選擇他們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。
巫老給她留一對情蠱,就是希望對方能化解她命中的死劫,但是情蠱化劫本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,若是對方是普通人,這局面也沒有那麼複雜,但是對方是九洲世家之首的少家主,此蠱還是趁早解開吧。
大長老暗暗嘆氣,覺得一切似乎一直在朝著既定的方向在走,他們所做的一切以為是破局,也有可能是真正的推手,天道便是如此不可捉摸。
「對了,你詢問的另一件事情,溫柔殺確實出自大月國,這毒只有一瓶,當年大國主將它帶出來,想集齊南珠子、鴉羽白和血藤葉,再配合其他的藥材,按照毒經所記載的方子配出解藥,但是後來大國主在江南遇險,丟失了此毒,也沒有尋到血藤葉和南珠子,只帶了鴉羽白回大月國。」
明歌:「所以阿娘的藥圃里種有鴉羽白?」
大長老點頭:「南珠子要在深海中尋,血藤葉出自祁連山一脈,既然此毒是大月國流落出去的,你便去一趟祁連山,尋到血藤葉,解了此毒。」
明歌點頭,她正有此意,否則別人做的孽都要算在大月國的頭上,損失國運。
明歌眼巴巴地看著他,等著他說第三件事情。
「至於第三件事情,等你回了大月國,大國主自會告訴你。」
明歌小臉一垮,所以,現在還不能告訴她?
明歌猛然眯眼:「那我去殺了秋言喻,替阿娘出口惡氣。」
大長老笑眯眯地摸了摸鬍鬚:「你也不用套我的話,你想做什麼就去做,自己能承擔後果就行,你生父的事情原本就應該由大國主告訴你,旁人都不能多言。」
明歌:……
明歌憤憤道:「大長老,我懷疑你們上輩子都是河蚌,嘴巴也太緊了吧!」
大長老哈哈笑出聲來,看來自己打破不下山的誓言,日夜兼程趕到盛京來還是很值的,有這個小開心果在,什麼都值得。
天盛客棧來了一個銀髮墨瞳的老者,而且這老者還是來找月娘子的,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風眠洲的耳中。
風眠洲皺眉:「來找明歌的?」
風三低聲匯報:「沒錯,對方身上有一股和月娘子十分相似的氣質,應當是月娘子的族人。護衛聽到月娘子喊他大爺爺。」
風眠洲眼眸微深,看來是大月國的大長老。
他偶爾會聽明歌提到這位大長老,在族內地位極高,基本不問紅塵瑣事,此次竟然親自來盛京,看來知曉中洲的局面複雜,來接明歌回去。
所以,明歌日後真的要接手大月國!
風眠洲深呼吸,眉頭緊鎖:「還有其他人嗎?」
「還有一位啞仆,不善言辭,瞧著像是南疆人。」風三欲言又止,「郎君,還有一件事情,他們不是坐馬車來的,也不是騎馬,而是坐著一輛造型奇特的車,那車不用馬匹代步,卻能自己動,很像傳說中的機關術!」
風眠洲眼眸微深:「那馬車在何處?」
「那老者進盛京之後,就讓啞仆帶著馬車消失了。應該是隱於附近的山林中。」
風眠洲點頭,這很像大月國的作風,如果有這樣奇特的機關術,也就能解釋大月國的大長老為何能在大雪封山的日子裡下山,還能日行千里,從南疆趕到盛京來。
大月國的底蘊遠比他想像的還要深厚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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