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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頓飯吃的眾人都有些心不在焉。家中但凡入朝為官的郎君皆入宮,祖孫三代有四人都被困宮裡,不,應該是五人。

據說因老太爺的關係,大公子也在衙門領了個閒差,也未回來。

二夫人忍不住問道:「七娘,濟安是怎麼回事,怎地回回都不與我們一處吃飯?他如今是領的什麼閒差?公公入宮都是為了朝堂大事,你難道也要參與不成?」

蕭懷玉一口湯險些噴出來,嗆的直嚷著要茶水。

眾人連忙給他倒茶。

二夫人心煩意亂,說道:「你這孩子,喝湯還能嗆到,你父親在宮裡還不知曉有沒有飯吃。」

四夫人最是清閒,覺得夫君沒出息也挺好的,回回吃飯都有人陪著,還不用擔驚受怕,比二嫂、三嫂強多了。

四夫人接著話茬道:「是呀,我這一年都見不到大公子幾次面。」

老夫人臉色微沉。以前家中不待見蕭霽,但是如今人人都想彌補這孩子,怎的這孩子還拿喬作怪起來。

知曉內情的蕭璧和蕭宣對視一眼,齊齊不吭聲,心想著,祖父他們入宮是能商議朝政,蕭濟安是把持朝政的人,能不去嗎?如今監察司勢大,陛下早就養虎為患,這事缺了誰都行,就是不能缺蕭濟安。

秋長歌見老夫人神色不愉,放下筷子,淡淡笑道:「我亦不知他領的什麼閒差,他在家中不與我說那些的。不過,如今滿盛京都亂糟糟的,他人高馬大,唯有一身力氣,在宮門那邊和祖父他們有個照應,也是好的。」

四夫人「噗嗤」笑出聲來,有些幸災樂禍道:「七娘,你竟然連這點事情都不知?還真有享福的人吶。」

都說她和大公子甜的跟蜜似的,原來大公子連這種事情都不與她說,也沒有多看重她嘛,不過是看她長得美貌而已。

秋長歌似笑非笑地垂眸,四夫人確實是享福的人,枕邊人在外結黨營私,背著父親和兄弟在外籌謀多年,吃裡扒外,她是一點都不知曉啊。

四老爺有些心緒不寧,夾了一塊鴨腿想堵她的嘴,無知婦人,她知道什麼。最近祥瑞的事情鬧的天下皆知,一波又一波,人人都說這是天降神諭,他卻知道,這是兵變的前兆。監察司抓了那麼多天,假太子一堆,真太子一群,難不成全部砍了?

最關鍵的是,四老爺右眼跳的厲害,總覺得有大事發生。他也不是蠢貨,近來蕭霽的變化還有父親對他的態度,二郎對他的態度,他總覺得蕭霽並非領的閒差,而是要職,不然怎能日日不在府中?比父親還忙?

他心中不是沒有猜想,但是那個想法令人不寒而慄,硬生生被他掐死了,如果他猜想為真,那真是天都要塌了。

蕭宣將府中暗涌一一看在眼中,微笑道:「祖母,朝中三品大員去了一大半,我們還安然坐在這裡,祖父他們定然會沒事的。

蕭霽在宮中,比跟著我們干著急的好。」

老夫人臉色稍緩,是這樣沒錯,一群人等在家中半點忙都幫不上,蕭濟安若是真的能入宮,還能護衛一二,總比她們這群婦孺強。若是真的要出事,他們這些女眷應該被扣在宮中才是。

蕭懷玉默默地沖他們豎了個大拇指,他算是明白了,府中就他一個天真純良之人,這些人包括他的小嫂嫂,全都是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套路一套套的高手。

三夫人看向秋長歌,問道:「七娘,你素來最有主意,不知道如今怎麼看?」

她們都是官宦女眷,不能亂說,但是七娘年輕,亂說幾句沒有關係的。

二夫人點頭:「是呀,你快說吧,就算是哄哄母親也是好的。」

秋長歌見家中亂成一團麻,暗想著還是蕭公將這府中上下保護的太好,一旦做主的郎君不在,女眷們就沒有了主心骨。

她淡淡說道:「看著如今這架勢,先太子是必然要回來的。現在朝中的爭議是立儲,立先太子還是立六皇子,這個爭議先帝在位時就一直爭議不休,如今不過是重新提到了明面上來。」

蕭璧滿不在乎地說道:「那還用問,皇帝的意思,必然是立自己親兒子的。」

秋長歌微微一笑:「自然,若是咱們這位陛下正值壯年,有雄才偉略,是暴君是能君,就算滿朝文武反對,他必然也能立皇子為儲君,但是事實並非如此。」

陛下已是風燭殘年,一個可憐的老人家坐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,最害怕的是什麼?是手底下的人奪權啊,對他而言,侄子也好,兒子也好,都是要奪他權力的人,沒區別的。九五之尊,萬人之上,從來就是孤寡一身,別無同行者。

所以她現在明白,為何鳳凰木一事完全可以將幕後主使六皇子拖下馬,但是蕭霽沒有動他,反而去動沒什麼實力的四皇子。一個只有虛名的四皇子和手握鎮國公兵權的六皇子,自然是後者對陛下的威脅更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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