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比較關注我們如何到達的門前，我詳細講了防守上的漏洞，另外就是些敘舊的事情。對了，你要跟我一起去看一下勞力嗎？我得到了允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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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楚楚：永遠只能別人被我怎樣！
江蘊：嗯[臉紅]
第155章 這就是勞力
江楚楚站在點著煤油燈的地下一層，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。
「我問江鵬豐他是用怎樣方式確保了資源的循環，他告訴，有人就可以，越多越好。」葉越澤站在她身旁附耳道。
深夜時分，前方一望無際地空間內，無數輛固定在原地的自行車牽動著引帶，被光著膀子的人踩動著。
整個空間迴響著「呼哧呼哧」的粗氣聲。
煤油燈的昏黃光線照在他們身上，把脊背映成一片古銅色，而上面的顆顆汗珠，又將光線折射出去。
江楚楚把震驚的那口氣輕輕咽下。
原來，城堡門前的路燈，奢華廳堂上方的吊盞，乃至他們房間裡任意使用的檯燈，一切的電力供應都來自於這群像牲畜一樣勞作的人。
所以，叫作勞力，所以，叫作人力發電。
慢的，還會被管理者抽上一鞭，以進行督促。
葉越澤身旁的領路人殷勤地笑著：「這裡沒別的，就是人口多，我們家老爺樂善好施，城裡只要能逃出來投奔他的，一概照收，給一條活路呢！」
「這些啊，都是沒什麼用處的人，漂亮點的早就被挑去當女僕了，懂點技術的要麼去養牛，要麼去種地，也過得比這日子好，誰讓他們沒什麼能力呢。」
引路人指著遠處那個蹬自行車的眼鏡男道。
「你瞧，他之前就是個沒用的律師，他旁邊那個則是作家，再後面似乎是個會計，眼下哪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啊，離開碧雲莊園，他們連賣苦力都沒處去，所以大家都比較知足。」
「再說，每個月還有一次飛升的機會呢，只要能在比賽里存活，吃飽喝足不說，還能躍上一級！大傢伙兒可都盼著！」
江楚楚倒退一步。
察覺她情緒的葉越澤對領路人道了聲謝，提出了離開。
兩個人沿著來時的路返回。
葉越澤率先感慨。
「我沒有實地考察，不知道公園下還有一平層的地下區域，原來這就是達成資源循環的秘密——人力。」
江楚楚站定腳步，轉過頭去，在夜色中看著通往地下室的台階和那點昏黃的燈光。
她講了一個故事。
「我以前有名喜歡的科幻作家，他曾經寫過資本主義發展到頂峰時的狀態，比所謂99%的資源屬於1%的人更加極端，那時候，一顆星球都是一個人的財產。」
「而其他人，則要作為借貸者，通過工作來換取活下去的機會。主人公有一天闖出玻璃房，站在草地上，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，為了償還掉空氣使用費、草坪污染費，他母親獻出自己的身體，融掉了全身的脂肪，進行了回收利用。」
葉越澤安靜地在她旁邊聽著，並沒有出聲打斷。
江楚楚收回看向地下室的目光，望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