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孱弱的孕婦為何會在深夜雨中走這樣遠,她又從何而來?
帶著這樣的疑問,她選擇在鼓起的肚皮上下刀。
持刀的手很穩,沒有一絲顫抖。
剖宮產需要破除七層組織,面對眼前的肉體,江楚楚沒有畏懼地剝開兩側,看向裡面的胎兒。
羊水被用機器吸走,那東西也最終落在她戴著手套的掌心。
江蘊遲疑地伸出手,卻最終又收了回去。
它躺在江楚楚的掌心,至少沒有暴動。
手術室內很安靜,孕婦還沉浸在麻醉之中,除去他們,還有一旁監控孕婦各項生命數據的骨科醫生。
看清這東西的模樣,中年男人倒吸了一口氣,後退兩步,差點被地上的電線絆倒。
江楚楚將掌心蠕動的東西放在旁邊鐵質手術托盤上,拿過旁邊的手術刀,纖長的眼睫在空中輕輕顫抖。
嗅到空氣中新鮮血肉味道的畸形胎兒,努力睜開被粘液粘住的雙眼,緩緩張口,露出裡面的獠牙。
跟之前女喪屍腹中的胎兒一樣,它們都自動催生出攻擊性的器官。
如果換成其他人剛才托抱它出來,估計會立刻催醒它然後被攻擊,多虧江楚楚隱身的體質,才避免這種厄運。
江楚楚戴著橡膠手套,捂住它睜開一條縫隙的眼睛,將幼小的腦袋按向一側,另一隻手刀起刀落,沒有任何仁慈地解決了這條剛見過世界一眼的生命。
在這種事上,她沒有多餘的憐憫,一秒活的時間都不多給它。
喪屍就該處理掉,這件事沒有任何周轉的餘地,也不需要讓江蘊幫忙做。
她接生的它,也送走它。
江楚楚鬆開手,將手術刀丟進鋼狄托盤中,發出一聲清脆的「當」,看著血液緩慢地流向整個托盤。
這種注視只停留了幾秒鐘,隨即她冷靜地回過頭,幫產婦進行縫合,從眼神中看不到任何波瀾,仿佛剛才發生了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。
手術間內,只能聽到監護器的滴滴聲。
江蘊多次看向她,卻什麼都沒有說,不去打攪她當前的工作。
等手術結束,江楚楚摘掉橡膠手套,脫去手術衣,全部丟進桶內,差人去進行焚燒。
「那,那個東西呢?要怎麼處理?」骨科醫生著急地跟上來,有些侷促。
「嗯?」江楚楚經過提醒似乎才想起它的存在。
她語氣平靜:「既然她能帶著身孕從什麼地方逃出來,一定是希望腹中胎兒不落在別人手中成為實驗品,不管是什麼模樣,到底是自己的孩子,她應該不會嫌棄的,將它身體清洗乾淨,交給這位母親,讓她與它共處最後一段時間,也算有個交代。」
至少死去的模樣,看上去比較乖順,不像是會暴起咬人。
說完,江楚楚離開了房間。
她找到郭琴詳細交代了整個過程,引得對方陷入深切思考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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