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後背,從未交予過什麼人,他也只會正面迎敵,不會把弱點暴露給別人。
但眼下,後背卻被這樣一具柔軟的身體擁住。
她太年輕,被保護得又好,好像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一樣,連髮絲落在他的肩膀上。
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。
剛才,他以為對方卑微到要用討好來換取他給家裡傳信,那一瞬間祁然有些難受。
她這樣的千金小姐,不必討好任何人。
但知道她只是想給他捏肩膀,祁然心底更加不是滋味。
昨天兩個人還吵過架,這個傻丫頭什麼都不懂。
他被救下後,葉越澤看得出他對博士的忠心,特地單獨找上他,把來龍去脈交代了個清楚。
所以祁然知道鍾寶山有可能會派人追捕,心下對鍾明珠有所提防。
她和蕭何兩個人不懂,但他卻知道輕重。
昨天拆開信查閱,其實是他擔心鍾明珠給家裡傳什麼消息,也許少女本人沒有壞心思,也不會傷害博士,但無意之舉也可能間接起影響。
正想著,身後人又道。
「祁然你怎麼了啊?你是不是還想著吵架的事兒呢?那本來就是你不對嘛,其實你不用檢查的,我當然知道博士的重要性,信在路上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拆開看,所以我特地只寫了自己和表哥。」
她講得越多,祁然心底就越被一種內疚填滿。
他緩慢開口。
「你先放開我。」
「那你不要跑。」
小拳頭一下下砸在他背上。
「以前被我錘過的長輩都誇我手藝好,怎麼樣?」
什麼怎麼樣,祁然抿住唇。
輕飄飄的,跟沒吃飯一樣,這點力道落在他身上就仿佛羽毛掃過。
嬌寵長大的千金小姐落到這般地步,白淨的肚皮上爬上歪曲的針線,卻還在信里寫自己很好,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零食,說蕭何進步神速,已經學會做飯……
這個傢伙,永遠這樣。
她好像一株向日葵,只要世間還有一點陽光,就向著那個方向轉過臉去,永遠面戴微笑。
世界上,怎麼會有這麼單純的人呢?
又為什麼,偏偏讓他遇上這樣的她?
祁然聽到她呼吸比剛才有些急,適時地抬手制止。
「感覺好多了。」
「是吧!我就說我敲得可好了!」
祁然轉過頭:「你不必聽旁人的話,受傷本就該靜養不必幹活兒,你……」
他想起剛才的舉動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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