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他出去,起碼得有三到四年見不著人,才送走人,林希就感覺不習慣了。
上課的時候,會想著他這會兒到哪裡了?會想著第一次坐飛機,也不知道他習不習慣?
好不容易接到他越洋打回來的,報平安跨國電話,知道他一路還好後。
又時不時擔心,他在國外習不習慣。
好在她的課業是真的很忙,而且她如自己所願當上了班幹部。
雖然只是當課代表,但經濟學這門學科,本就不好學。
為了自己這個課代表的成績不至於太差,她很快將注意力都放到學習上。
人忙碌起來,時間就過得很快。
這年頭哪怕他們兩夫妻不缺錢,也沒辦法讓他們經常打跨國電話。
兩人只能通過最古老的通訊方式—寫信,聯繫彼此。
寫信的聯繫方式,雖然一封信件來回需要近兩個月時間,但兩人都很忙,不盯著信件看,並不會覺得時間多難等。
兩人寫信除了互道思念外,就是說彼此的學業。
祁博衍才到紐約時,沒有門路,學什麼都慢。
那段日子他的焦慮,透著字裡行間,傳遞給了林希。
後面林希告訴他,可以先去圖書館查閱相關資料,寫相關論文。
只要他的論文能寫得出彩,他就能用論文做敲門磚,敲開他想學的東西的大門。
祁博衍聽了她的建議,開始窩在圖書館裡,一天十七八個小時的查閱各方面資料。查完資料,又找了一些論文學習,怎麼寫論文。然後就開始動手寫論文。
因為能查到的資料多是電腦方面的,所以他寫的論文也是跟電腦有關的。
論文確實得以順利發表,但僅憑這論文想要引起某所大學的注意,並不現實,
可確實被人看到了,被一個華僑看到了。
這位華僑姓王,單名一個全,他是1945年赴美國留學,而後留在美國發展。
同為華人,他很是知道,華人想在國外立足有多難。
所以無意間看到那篇論文的作者,是他許久不曾見過的同胞的名字時,他仔細讀了那篇文章。他本身就是搞電腦的,對眼下電腦的最新技術,很是清楚。
祁博衍的論文雖還有些稚嫩,但文章的前沿性卻絕對足夠,他便生出了跟對方見面的心思。
見面後,他先問了國內的情況。
沒有林希的出現,因為過去十年的遭遇,他也許對國內會有諸多負面的評價。
可因為林希,因為從她口中知道很多後世的發展情況,尤其知道經歷過這十年的很多人,往後都成了國家的棟樑之材。
他認可了林希那套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,必先勞其心志餓其體膚』的理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