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姐姐,不論對她做什麼都好。
不論她做出什麼樣的動作,說出怎樣不堪的言語,只要讓姐姐再給她一個吻,她都願意。
謝時眠就像神女似的,突然出現在她的生命中,在如地獄的荒原星上,謝家人出現在她面前,用謝時眠的名義說會收養她。
「姐姐,姐姐……」
她本以為會落入豺狼虎豹窩裡,做好了當一個服從的心理準備,卻被謝時眠捧在手心上。
臥室的大門足夠厚重,可以阻隔少女嗓音的囈語。
……
次日清晨。
謝時眠掛著黑眼圈,給自己倒了一杯冰美式。
冰美式,更適合社畜體質的中藥。
管家擔憂:「小姐昨日沒睡好,瞧瞧這黑眼圈,若被夫人老爺知道了該心疼了。」
謝時眠用杯子邊緣磨著尖牙,「沒人知道我昨天晚上經歷了什麼。」
管家:「做噩夢了?」
謝時眠:「做黃夢了。」
管家:?!
謝時眠露出疲憊的笑:「開玩笑的。」
管家心想您這句話才像開玩笑。
年過半百的管家默默退下,幾分鐘後端來一杯清心去火的營養劑,黃連味的。
花芝穿著一件古法旗袍,從樓梯款款下來,貼著謝時眠坐下。
她面色紅潤,身上帶著若遊絲無的香味,明眸善睞,面色含羞。
相比謝時眠那副被榨乾的樣子,她精神太多了。
謝時眠聞到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苦檸檬味,「芝芝噴香水了?」
花芝抬頭不知,「沒有啊。」
謝時眠:「你身上好香啊。」
苦檸檬味蓋住了她的咖啡香。
「管家伯伯聞到香味了嗎。」謝時眠拉過管家說,「很濃的香味。」
管家搖頭,「小姐是指咖啡泔水的味道?」
管家至今不能理解謝時眠喝咖啡的習慣,執拗地認為是泔水樣子的毒藥。
謝時眠鬆開,「柯容?」
柯容搖頭,「沒有。」
她喝了一杯加奶加糖的摩卡。
管家看到瞳孔地震。
這毒藥怎麼還會傳染,真不懂年輕人的喜好。
花芝動動她的胳膊肘,「姐姐聞到的該不會是我的體香?」
謝時眠端咖啡的手一抖,咖啡灑在了裙子上。
她這才注意到花芝今日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古法倒大袖旗袍,邊緣縫了白色蕾絲,一節白玉似的細長手臂在吊燈下過於亮眼。
寬寬的袖口,細細的胳膊,手腕上套著一個羊脂玉鐲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