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見到謝時眠眼裡的厭惡,也沒有被嫌棄地推開,更沒有見到忌憚很噁心。
恩人一如既往地對她敞開懷抱,給她一個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擁抱。
人一旦沾上了幸福的邊緣,便會飛蛾撲火般把身體和靈魂全部上交,貪婪地想要獲得無止境的寬容和憐愛。
飛行器內。
謝時眠,「芝芝想好該怎麼解釋了?」
懷裡的少女顫抖不止,眼睛哭得紅腫,頭埋在她的鎖骨上。
她從小和作為情婦的母親生活,被帶到家族後,那些嫡系的姐妹哥哥都看不起她,他們分化得早,Alpha擁有力量獲得家主的青睞,Omega早早選好聯姻對象被錦衣玉食養著,本就不受重視的花芝,因為沒有分化,更加變成人盡可期的存在。
小雜種,女表子,出去賣的,天生一副和她媽一樣下.賤的樣子。
她伴隨著辱罵長大,隨著容貌越長越開,美貌在眾人中脫穎而出。
當美貌不能和全世界綁定在一起,美貌本身是原罪。
她被推進結冰的湖水裡,衣服濕透粘在身上,顯露出漂亮的曲線。
一個Alpha大哥路過,眼底晦暗不明,流淌著骯髒的欲望。
同父異母又如何?
沒有分化的丫頭不論怎麼標記都不會懷孕,即使被家主知道,可以說是花芝為了錢財勾引他。
她被拉進房間,在絕對的力量懸殊下,花芝只好藉助掛在壁爐上的長劍,刺穿了他的胰臟。
他沒有死,對她的騷擾比從前更甚,說服家主讓花芝輟學,威脅她去給一個腦滿腸肥的商人做情人。
花芝在謝時眠懷裡,心臟猛烈跳動。
她把人引誘到礦洞裡給殺了,她現在回想起沒有任何後悔,只覺得把人炸死太輕鬆了。
一抹陰狠從花芝如同貓咪般星辰大海的眼眸中划過。
花芝隱瞞了大部分信息,只說自己當時被一個醉酒的流浪漢騷擾,礦洞恰逢爆炸,不慎把流浪漢給炸死。
花芝迫切:「小姐相信我!」
她不想讓謝時眠以為她是個殺死兄長的惡人。
謝時眠點頭,沒說信也沒說不信,「嗯,從前的苦日子如今再也不會有了。」
她家貓貓在外面兇巴巴,在她面前撒嬌。
嘖,該死的xp蠢蠢欲動。
謝時眠自我唾棄:我真是個惡劣的女人。
少女趴伏在她身上,去親吻謝時眠的臉頰。
每一下親吻,都如同侍奉神明般虔誠。
對不起,她騙了恩人。
她是一個壞孩子。
壞孩子不應該得到獎勵,但花芝希望得到謝時眠的所有關注。
謝時眠把手指穿插在花芝長發中指尖,一下一下磨蹭著她的頭皮。
懷裡的貓貓撒嬌地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。
謝時眠欲言又止:「芝芝。」
花芝警鈴大作,以為被恩人懷疑了,膽戰心驚地瞥她一眼,弱弱喊了一聲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