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芝安靜坐在副駕上,假裝沒聽到她的話。
低眸垂目,乖巧的就像一個假的洋娃娃。
「地方到了,趕緊滾下去,別髒了謝家的車。」
花芝回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「你說什麼?」
女僕嗤笑,「爬上了小姐的床,不會真以為自己是謝家的主子吧?讓小姐親自給你整理書包,親自烤餅乾給你吃,真是好大的面子。」
花芝冷淡的眼裡划過一抹欣喜,原來是恩人親手做的!
女僕對她翻了個白眼,用力把車門關上,一腳油門踩下去,噴了她一身車尾氣。
她被人罵習慣了,這種程度的看不起,對她來說和開玩笑似的。
如果放在從前,她不會往心裡去,但是現在……
補習班的老師路過,「想什麼呢?小心被車撞了,快進去吧,開始上課了。」
花芝:「我在想怎麼和小姐吹枕邊風。」
老師:?!
花芝提著裝了點心的包進入教室,選了個後排,靠窗的位置坐好。
坐在她右邊的是個頭上扎著兩個馬尾辮的姑娘,臉上皮膚有些粗糙,但不掩蓋眉眼長得極好,身上穿衣衫過於華麗了,和教室格格不入。
整個班有四個學生一起上課,謝時眠想給她找私人教師,價格會貴很多,花芝拒絕了。
這是一堂入門的金融課。
「題目做得那麼快,不會是抄的吧?」
旁邊的鐘莎不輕不重說了一句。
花芝的筆頓了一下,又恢復如常速度。
「聽說你也是荒原星來的,我也是。」
花芝做題的速度不減,沒有分心。
「謝時眠的床好爬吧,真羨慕你遇到謝時眠這個好脾氣的主子。」
鍾莎惡劣地看著她,目光嘲笑,「居然讓你來上課,如果我是謝時眠,準會把你關在臥室里玩到不能生育為止。」
「哦,對了,我忘了,你還沒有分化,你的技術該有多好,才讓謝時眠不惦記你的信息素,嘖。」
花芝把筆放下,靜靜地看著她。
鍾莎是個早兩年被首都星貴族收養的荒原星孤兒,說是養女,在家族裡還不如女僕。
「咦,你脖子怎麼那麼紅,被蟲子咬了?」
課後,前桌的同學說,「我包里有止癢膏,你要不要?」
鍾莎捂住脖子,臉色不自然,「不用,謝謝。」
在哪是被蟲子咬的,明明是一個吻痕。
花芝在下課時安靜坐在位置上,打開了裝有伯爵紅茶拿鐵的保溫杯。
濃郁的香味立刻充斥了整個房間。
「喲,你還挺享受的。」
憑什麼她卑微暖床才能在首都星活下來,艱難求到上課的機會,花芝卻能被謝時眠貼身的助理溫柔照顧。
大家都是荒原星來的人,憑什麼花芝比她好。
花芝優雅喝茶的樣子,就像在無聲地嘲諷她。
整個首都星的人都知道謝時眠愛惜她,像愛惜眼珠子似的。
鍾莎惡狠狠地瞪著她,心裡翻湧著扭曲的恨意。
她認識花芝,在荒原星里和同父異母的哥哥關係曖.昧,畫家母親是個上不得台面的情婦,聽說是個神經病,作品都是些不堪入目的交.媾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