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震驚了所有人。
頓時會客廳陷入凝滯中。
站在柱子後面穿著病號服的花芝突然聽到這一句話,嚇得趕忙捂住嘴。
在謝時眠拍她辟穀時,花芝已經醒來了,她的睡眠很淺,過去的日子讓她一有點風吹草動立刻警覺。
她本以為謝時眠被公爵和夫人叫出去,會立刻撇清和她的關係。
花芝太有自知之明了,也知道謝時眠絕不是她掛在嘴邊的戀愛腦。
相反,謝時眠是個很聰明,很會審時度勢的人,不存在故意和位高權重的父母對著幹的可能。
大家族總是希望門當戶對,實現利益最大化。
但是謝時眠在所有人面前承認她的身份,花芝覺得這是一場即將醒來的美夢。
貓貓藏在柱子後面,聽謝時眠笑著說,「你們看著我做什麼,沒聽清?那我再說一遍。」
「花芝是我的女朋友。」
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謝義誠的眉頭用力蹙起,一向好脾氣的母親臉色也不對了。
「謝時眠,你別想了——我不會同意的。」
謝義誠靠在沙發上,道:「我知道花芝分化成Omega,她是不是故意在你面前散發信息素,讓你在易感期標記她?這種姑娘我見過很多,她們身無長物,妄圖用信息素把Alpha捆在身邊,簡直是痴人說夢。」
「謝時眠,你不小了,這些把戲應該一眼識破。」
花芝手指把病號服揉的皺巴巴,眼裡剛剛迸發出的希望的光芒逐漸湮滅。
她不應該奢望能夠得到一個名分。
保持現在的關係在恩人身邊已經很好了。
謝時眠一笑,「爸,你對我是不是有點誤解。」
母親:「時眠……」
謝時眠的姿態很輕鬆,她骨子裡很希望有個家庭,但從小的生長環境讓她缺失了對「父母」這個身份的敬畏之心,比起是長輩,更像是和平輩。
她想要點根煙,一摸口袋裡什麼都沒有。
「花芝脊椎受傷,是因為救我,如果沒有她,你們現在就該穿著黑衣服,捧著白菊花了」
謝時眠看了一眼時間,「而再過十分鐘,我就該被推進爐子裡,工作人員會把沒燒碎的腿骨砸斷,最後連人帶盒五斤重。」
謝義誠:「時眠!」
多不吉利啊。
謝義誠剛想說不會少了花芝的好處,緊接著謝時眠繼續道,
「爸媽覺得我為什麼會同意領養花芝。」
謝義誠被她氣得胃疼,「謝家需要一個好慈善的好名聲,領養孩子是最簡單的途徑。」
花芝在柱子後面聽到這句話時,心臟抽疼了一下。
恩人養她,是有目的的。
她從前就猜到了,但聽到直白的話語從謝家人嘴裡說出來,仍然會難受。
謝時眠:「有沒有一種可能,我看到照片對花芝見色起意,她所有可選人員中最好看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