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芝膽怯,「我不知道姐姐在說什麼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」
貓貓囁嚅,「姐姐認為我和楊秋是一夥的?姐姐不相信我。」
在黑暗中,謝時眠的睫毛掃過花芝的額頭,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。
「睡吧,當我什麼都沒問。」
花芝頓時產生了巨大的恐慌,眼淚水不可抑制地從眼尾流淌,最終砸在枕頭上。
她怕恩人繼續追問。
也怕恩人,什麼都不問。
她的恩人太聰明了,聰明到幾乎能看透一切。
貓貓太喜歡聰明的恩人了。
在花芝受不住勞累,最終昏昏欲睡時,謝時眠的聲音輕聲在她頭頂響起,
「我來第六星系只是簡單的做慈善,宣揚好名聲,藉此掩蓋掉不雅傳聞,謝家最近的壞消息太多了,我需要用好事蓋一下。」
貓貓咕噥一句,在Alpha的信息素里睡得更沉了。
……
次日一早謝時眠從帳篷里出來。
柯容已經早早醒來了,「小姐早。」
柯容一向起得很早,身穿黑色作戰服,舒展筋骨,「花芝給您帶了點咖啡。」
謝時眠喝下一口社畜快樂水,「我活過來了。」
楊秋驚恐地看著那苦澀的黑色藥汁被謝時眠咽下去。
楊秋:「謝小姐好品味……」
那棕黑色的液體是什麼鬼登西!
比皇帝陛下喝的藥還要可怕。
謝時眠對她瞭然一笑,「你嘗嘗?」
楊秋:「啊,不不不……」
謝時眠注意到柯容欲言又止的眼光,「?」
柯容:「小姐,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。」
謝時眠梗了一下,「知道不當說就不要說。」
柯容停頓幾秒鐘,拿出一面鏡子放在謝時眠面前。
「您的臉上……」
謝時眠的皮膚很好,白皙柔嫩,第六星系的粗糲大風沒有折損她的一絲容貌,反倒讓這朵養在溫室里的嬌艷玫瑰花更加羨慕。
此刻謝時眠的臉頰側後方有兩道不可忽視的印子,一直延伸到耳後。
好像是曾經在臉上佩戴過類似於籠子一樣的東西。
謝時眠:「!」
社死了,洗不清了。
柯容乾咳面紅耳赤:「您要不把頭髮散開遮一遮?」
謝時眠目光飄忽,仔細一看,眼睛裡的高光都沒了。
「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……」
柯容:「但是昨天晚上進步的器材庫丟失了一個止——」
她沒說完,嘴立刻被謝時眠捂住。
她低聲罵了一句髒話,心想我的謠言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從你嘴裡冒出來的,
「閉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