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容也看著謝時眠。
花芝不自然地咳嗽,半乾的長發披在肩膀上,暈開了一層水汽。
謝時眠:「我在給芝芝吹枕邊風,讓她去公司接手我的職位。」
張應半陰不陽,「枕邊風,呵呵,真不錯。」
「等等,什麼?!誰給誰吹?!」
謝時眠坦然微笑:「我給她吹,她離開芝芝就活不下去。」
柯容把紅茶端在張應面前,平淡不驚。
張應驚恐地看著柯容的表情,心想你已經那麼熟練了?
柯容:「請用。」
張應想都不敢想公爵府邸的日常氛圍,和他一起來的幾個人臉色都有點變動。
謝時眠抿了一口咖啡,「說吧,什麼事情。」
張應對謝時眠說,「謝小姐最近的身體怎麼樣,病情有沒有好轉了,陛下很擔憂您。」
謝時眠含住冰美式里的一塊冰塊,在嘴裡咀嚼得咯吱作響,「我以為陛下會提前給我準備好殯儀館。」
張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,「謝小姐說笑了。」
謝時眠拿起一顆冰塊餵給貓貓,完全是個醉死在溫柔鄉的樣子。
貓貓粉色的舌尖,把冰塊捲入。
謝時眠被這一幕愉悅到了。
張應:?
張應抬頭看柯容,後者在端來小點心。
他再去看管家,管家一臉慈愛,好像已經默認了小姐就是離不開花芝。
張應:看過昏庸的,沒看過那麼昏庸的。
花芝是什麼品種的狐狸精。
張應乾咳:「謝小姐既然身體沒事,那我就回去稟告陛下了。」
他把陛下賞賜的禮品帶來,雙手交給管家。
張應臨走之前,目光深深地看著謝時眠,他站在逆光處,幾乎看不出臉上的表情。
一般貴族在見到皇都身邊人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會很害怕,擔心自己做錯事情。
謝時眠:「車鑰匙忘帶了?管家,幫這位大人找一找。」
張應臉上扭曲一瞬,「謝小姐容我提醒一句,您最好把第六個星系發生的所有事,一五一十和陛下稟明。」
至今皇帝都不敢完全相信謝時眠去第六信息完全是做慈善,謝家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家族。
謝時眠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侍從官 ,她臉上的笑容不羈縱容邪魅輕蔑,這一笑用盡了畢生的功底。
張應立刻被她笑得背後出冷汗。
「我,我只是個傳話的,您別為難在下。」
張應的氣勢立刻短了一大截。
花芝冷冷瞥過來,張應頭一次感受到那麼強的殺意。
張應當時膝蓋就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