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毒的Alpha會進入狂躁狀態,用頭去砸牆紙,疼都是輕的。
謝時眠的餘光瞥見亭子中的茶几上,放了一瓶高濃度的抑制劑。
這種抑制劑需要稀釋才能注射入體內,但這裡沒有任何稀釋劑。
如果貿然注射入狂躁期的Alpha體內,會死。
謝時眠苦笑著把花芝給的解藥緩緩注射.入手臂中。
她仰著頭眯起眼睛,看到月光下的曇花,緩慢展開花瓣。
曇花很美麗,好像是月神贈予她的禮物。
幽幽花香安撫著Alpha顫抖的神經。
花下的紅裙美人感受著體內的疼痛被逐漸消解。
她上挑的眼眸,被生理性的淚水浸濕。
Alpha本就生的足夠漂亮,在經歷過徹骨的疼痛後,那份高調的美麗增添了幾分脆弱感。
她的長髮被冷汗黏在脖子上,紅唇被咬腫,她虛弱的幾乎站不起來。
她坐在亭子裡面看著月下美景,休息了半個小時,逐漸緩過一口氣。
這個解藥對她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,謝時眠在心中暗自思量。
她扶著牆壁緩慢站起來,依照記憶往外走。
頭腦的疼痛逐漸消退,但精神上對於花芝信息素的渴.望卻與日俱增。
每當她注射一次解藥,好像都在給對花芝信息素的渴.望增添了一個砝碼。
她原先標記花芝,對,貓貓是精神上的喜歡。
現在是關於□□的依賴,就像嗑了藥一樣,憑藉著意志力,永遠不可能戒掉。
謝時眠突然停下腳步,她注意到在前方岔路口的黑暗中站著一個人。
「誰在那裡。」
「時眠,不告而別是很失禮的行為。」
年老的皇帝從陰影中站出來,他那雙渾濁的目光貪婪且憎惡地盯著謝時眠。
謝時眠彎腰行禮,「陛下」
皇帝的目光流轉在謝時眠臉上,企圖看出垂死掙扎。
但皇帝只看到了謝時眠的略微疲倦和身上的冷汗。
好像只是剛剛受到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驚嚇而已。
皇帝此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謝時眠沒有經過皇帝的允許便直起身體,她已經厭倦了做無聊的君臣禮儀。
「若父親和母親得知我在皇宮中過夜,他們會很擔心的,請容我先告辭離開。」
皇帝發出了一聲嘶啞難聽的笑聲,「呵呵,時眠不用擔心,公爵閣下和夫人去第六星系上任了,你知道當地叛亂的問題很嚴重,我很憂心。」
謝時眠臉色突然一變,她沒有立刻開口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