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她在折辱您,她怎麼敢——」
謝時眠微笑著聽她說完,最後平靜說,「事情已經發生了,把外面的消息告訴我。」
柯容止住的話頭,用手掌擦掉眼角的淚,「公爵閣下和夫人發來消息表示人還活著,經歷了一場刺殺,身邊的侍衛死了三個,重傷了六個,好在提前有準備,提防了突然暴動的難民。」
「公爵閣下再次提醒小姐說要小心陛下,閣下還不知道此次小姐刺殺的事。」
謝時眠扭動了一下發酸的手腕,「我知道了,別和父親說我現在的處境,讓父親好生處理叛亂。」
柯容用手扯動合金鍊子,「這種鏈子是進步剛研發出的,就算把量子木倉對著上面打,也不會有任何損壞。」
「被囚.禁的小嬌妻。」謝時眠突然想到了從前看到的狗血小說,「需要取悅上位者,才能獲得片刻的自由。」
柯容:「您這時候還在開玩笑!」
謝時眠想來根煙,她摸摸口袋裡面什麼都沒有,連廢紙糰子都被扔乾淨了。
「我說的是事實啊,按照俗套的小說描寫,我此刻應該要主動貢獻身體,讓上位者鬆懈警惕。」
「我這殘.破的身子,玩不了刺激的遊戲,希望那位大人能憐惜一點。」
柯容都急哭了,「小姐!我去偷鑰匙,就算我死了,我也會把小姐救出去。」
謝時眠:「你蠢麼。」
「什麼……」柯容茫然。
「這裡有監控,也有錄音,如果是我布置,會設置一個攝像頭專門對著我們手掌心的位置,防止你塞紙條或在我手上寫字傳遞消息。」
謝時眠說:「只希望不要徹底變成破布娃娃。」
「什麼娃娃?」
謝時眠嘴唇動了動,「開玩笑。」
「你出去維持好集團的日常運行,安撫好謝家人的情緒,花芝不可能一輩子把我關著,一切照舊不要有多餘的動作。」
「萬一……我是說萬一花芝要對您不利……」
柯容聲音放得很輕,「她是個很冷血的人,從見到她的第一面,我懷疑她是故意摔在小姐懷裡,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,刻意迎合小姐的喜好,把我們都騙了。」
謝時眠的眸子動了動,她倒是不覺得花芝是騙她。
人在欺騙另一個人時,所有的目光和動作都是通過算計,而人大腦的算計是有限的,不可能永遠保持同一頻率的高速計算。
花芝要麼是個騙人的天才,要麼就真的喜歡她。
「至少我的小貓沒有當面把我捅死殺了,」謝時眠抬抬下巴,讓她可以走了。
柯容:「小姐到現在還在戀愛腦。」
柯容很詫異謝時眠的戀愛腦居然不是開玩笑,是真的有戀愛腦。
柯容又叮囑了幾句說,「戀愛腦應該納入重大疾病報銷。」
謝時眠:「……」
她聽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