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穿著謝時眠送她的竹青色的旗袍,裙擺沒過腳背,身上披了一件謝時眠曾經穿過的披肩。
謝時眠臉上是明顯的錯愕,「花芝。」
她不止錯愕於花芝剛剛肯定聽到了她的說話更加錯愕,於她進來的說的第一句話是叫她的名字,而不是說關於謝家的事情。
花芝冷漠地看著她,在這種冷漠中,能看出一種小女生特有的傷心。
花芝畢竟現在還沒有二十歲。
她還是個很小的孩子。
花芝大步走到謝時眠面前,伸手搶過她手裡的酒杯,用力把酒杯放在桌子上,她的力氣大到酒杯直接碎了。
「謝時眠,你剛剛說什麼?」
她很少會叫謝時眠的名字,即使叫,也是在心裡悄悄的,希望獲得兩人平等的關係。
而不是像現在出自身份的,自上至下上而下的,命令的呵斥。
謝時眠在瞬間的驚慌後立刻放鬆脊背,靠在沙發上,似笑非笑地盯著她,「你把我從莊園裡放出來,果然沒那麼好心。」
花芝抿著唇。
如果是之前,她一定會哭著解釋,單純只是不想困著姐姐而已。
現在她知道,無論怎麼說謝時眠都不會相信她的話。
謝時眠會譏諷地喊她,大人會推開她,不想咬她的脖子,會隱忍不發地自己度過發病期。
她的姐姐現在不愛她,身體離不開她。
花芝強勢按在謝時眠的肩膀上,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用力朝她的嘴唇咬過去。
那不是一個我更像是互相的撕咬。
很快唇齒間瀰漫著血腥味,最後花芝用舌尖舔過謝時眠嘴唇上的傷口。
「跟我回去。」
「我如果不回去呢。」
花芝繼續用她那雙看似堅強又受傷的眼眸看著她。
謝時眠能瞧見貓貓眼中倒映著的自己狼狽的樣子。
花芝:「我沒有在和姐姐商量,您應該知道謝家現在的官職任命和公司的管理都由我說得算。」
謝時眠:「你在威脅我。」
她苦笑又無奈地凝視著她的貓,心裡升起了一股火氣,又立刻被另外一股無名的情緒壓住。
如果這一場景不是在此刻發生,而是在一個和平的時期,那謝時眠特別希望有一個強勢會護著她,又在她懷裡撒嬌的女朋友。
「時眠!」謝時眠對面的一個謝家的長輩皺眉呵斥,「敢問大人是以何種理由囚.禁謝時眠。」
包間裡的氣氛瞬間下降到冰點。
謝時眠旁邊的諾諾被這一幕給嚇傻了,她生怕一開口就被花芝扒起匕首殺了。
花芝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,不像是個溫柔的Omega,比一般的Alpha還要強勢。
隨著花芝拉扯她的動作,旁邊的幾個人立刻站起來,手放在後腰的木倉袋裡,動作蓄勢待發。
謝時眠:「我跟她回去。」
謝時眠安撫地,看了旁邊人一眼,「叔叔這裡就交給你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