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芝;「姐姐莫不是捨不得走了?」
她先一步離開,踩著高跟鞋的雙足站不穩,走的很慢,旗袍勾勒身材,搖曳生姿。
謝時眠嘖了一聲,從前她的貓貓會伺候她到滿意為止,現在兩個人的身份完全互換了。
謝時眠的身家性命全部捏在花芝手上,她需要看花芝的臉色生活。
花芝回頭遠遠地看了一眼謝時眠,她知道不論怎麼說,她的姐姐都不會原諒她,也不會接受她的歉意。
如果反覆解釋,只會讓姐姐厭煩,倒不如用實際行動告訴她,自己離不開她。
在一段感情中,一旦哪一方離不開對方,會迅速變成劣勢。
貓貓對謝時眠的刻骨感情,是套在貓貓脖子上的一根繩索。
她不想變成被厭棄的流浪貓。
花芝彎腰給皇帝陛下注射了藥物,眼見著他的狀態略有好轉,求生不能求死不行,她心裡空洞的一塊被填補了少許。
花芝和清醒的皇帝說了幾句話後,牽著謝時眠的手離開。
她的姐姐像是一朵日漸枯萎的玫瑰花,貓貓思忖,不能把嬌艷的玫瑰移植在不適合的土壤里。
……
莊園裡,謝時眠昏沉地在沙發上睡過去。
門口管家敲門,「小姐,公司送來了簡報,您過目。」
謝時眠含糊,「拿走。」
門口管家著急,「您不回郵箱消息,也不接智腦電話,公司的人只能把紙質文件送來讓您定奪。」
謝時眠翻身把毯子蓋好,月光穿過穹頂灑在臥室里,她宛如從月光中誕生的精靈。
謝時眠迷離地睜開眼,第一反應是確認手指是乾燥的,肌肉也沒有酸痛,
她鬆了口氣,「現在總經理是花芝,找我幹什麼。」
管家憂心,「您是集團的股東,當然要找您。」
謝時眠:「那就把股權交接給花芝。」
這個破班,她是一天都不想上了。
謝時眠很頹廢地以為自己還在穿越之前,需要一天上十幾個小時的班。
管家在門口站了很久,愁眉苦臉,現在夫人和老爺都不在,能定主意的只有小姐了,小姐為情所困一點不想管公司的事情該如何是好……
在管家看來,謝時眠在我是不出門的原因只有為情所困。
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
花芝從後面走來,「小姐又不願吃飯了?」
管家搖頭,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,他眉頭皺得足以夾死蒼蠅。
花芝拿起管家手上的文件,咚咚敲了兩下門。
「小姐,是我。」
臥室里沒有聲音傳出來。
謝時眠把手背放在眉眼上,遮擋住月亮投射.在她身上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