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吐了一口酒液,她分不清是胃部的灼燒感疼痛還是後腦的疼痛更是一籌。
柯容被花芝找了個理由支使走,她站在門口心疼地望著謝時眠。
謝時眠摳喉嚨的樣子很熟練,就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如此應付過千百遍。
花芝心中奇怪為什麼,謝時眠一向是謝家的掌上明珠,曾經怎麼可能經歷過這種事?
花芝暗下心中的疑惑,靜悄悄走到洗手池裡面,從後面抱住謝時眠。
「幾個月未見姐姐可想我了?」
謝時眠身體無力地靠在她身上,鏡子裡的Alpha幾乎控制不住信息素肆意流淌。
果味朗姆酒的信息素,混合著她身上的酒味,不顯得突兀,反倒讓人沉迷其中。
「小貓?」
謝時眠雙眼迷離,「放開我,我需要繼續去喝。」
花芝把她摟得更緊了,通常謝時眠會推開她,並不會和她接話。
她總是能在隱約處看到謝時眠對她的厭惡和無可奈何的麻木。
但這回謝時眠像條軟化的魚似的攀在她的胳膊上。
「小貓咪讓開,我不能離席太久的。」
姐姐叫她小貓咪?
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。
花芝覺得可愛,「姐姐認得清我是誰嗎?」
謝時眠也不知道自己醉沒醉,她看到了花芝,她這幾個月經常夢見花芝。
花芝有的時候會把她捆起來,有的時候背後會長出一條貓尾巴,用尾巴牽著她的腰。
夢中多的是稀奇古怪的場景,但醒來後,她總是茫然無措地望著天花板。
她好像很思念花芝的信息素。
「是貓貓。」
醉酒後的謝時眠以為自己還在夢裡,她揉了揉花芝的頭髮,「姐姐現在還有事,貓貓一個人玩好不好?」
謝時眠準備走去宴會廳里,她扶著牆,勉強能走直線。
紅色的連衣裙,搖曳身姿,長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,這裡隱隱約約能聽到外面瓢潑大雨敲打在屋檐上的聲音。
「站住。」
花芝看到謝時眠這樣心都要化了。
「我去說句話,姐在這裡等我。」
「不行,我要和你一起去。」
萬一夢就這樣醒了怎麼辦?
謝時眠漆黑不透光的雙眸盯著花芝,那雙眼睛裡透出了生理性的淚水,顯得多情又深情。
酒精會放大人的醜惡,有些人喝酒後醜態畢露,說出骯髒不堪粗俗的語言,又有的會嚎啕大哭,但像謝時眠這樣乖巧地亦步亦趨跟在花芝身後的類型,花芝第一次見。
花芝往前走一步,後面的謝時眠就走一步,像個背後靈似的。
花芝:「。」
謝時眠:「我沒喝多。」
花芝:「……」
給她倒了一杯溫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