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一滴水滴在了照片上。
風一吹,謝時眠感受到了臉上的涼意。
她哭了。
她的花芝明明那麼怕疼,明明受一點委屈,就要到她懷裡撒嬌……
怎麼能經受這種委屈呢。
謝時眠心中堅定又彆扭地想,「但這不是你限制我自由的理由,花芝我不會原諒你的。」
絕對不會。
謝時眠把臉上的淚擦乾淨,她抱著枕頭縮在床上,又念叨了一句,
「不會原諒你的。」
……
「公爵閣下 能見到您是我的榮幸。」
花芝彎腰,「不知不覺閣下找我有何事?」
花芝抬頭笑眯眯地看著謝義誠。
她見到公爵的次數很少,幾乎都是和謝時眠一起。
大部分時間裡都是謝時眠和她在公司或莊園裡面胡來。
花芝對親情沒有概念,自然不理解謝時眠,為什麼非要她保全她的家人?
但既然是姐姐的意思,花芝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想到此處花芝的笑容多了幾分真誠。
謝義誠目光複雜地凝視她,「皇帝陛下對你很信任。」
花芝轉動著謝時眠贈送她的戒指,這一幕被謝義誠看到了。
白色羊脂玉上雕刻著曇花的戒指,謝義誠曾經看過在謝時眠身上佩戴過。
謝義誠的目光更加複雜,「你在威脅我。」
「敢威脅我的人不多,花芝,你不應該打我女兒的主意。」
花芝笑得很淺,「公爵閣下有話直說吧。」
謝義誠身量很高,他即使不再年輕,也是個非常強壯高大的Alpha,站在那兒可以把陽光全部遮擋。
「陛下剛剛提出要讓我離開軍部,讓企業家的軍隊全部解散,並且開除所有軍部的謝家嫡系。」
花芝笑了一下,「這是陛下的決定,公爵大人和我說做什麼?」
謝義誠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,「整個帝國誰還不知道,只有你能給陛下吹枕邊風。」
不少人用吹枕邊風這個詞來諷刺花芝,給皇帝陛下調製藥品,需要時時刻刻守在陛下身邊的行為。
有不少貴族私下裡說,花芝和皇帝有一腿,但所有見過皇帝一面的人都不會這樣說。
那些貴族們甚至不能分清花芝到底是想輔佐皇帝,還是想把皇帝給害死。
花芝在謝義誠的沉默中轉身離開。
當花芝回到謝家莊園時,已經很晚了。
她推開了臥室的窗子,直接從外面翻進去。
月光自強地傾灑而下,如一道紗籠罩在謝時眠的肩膀上。
剛洗好澡的謝時眠,皮膚透著漂亮的粉紅,她正對著鏡子塗口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