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在裡面待很久,你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吧。」
柯容環顧一周,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落座的地方,只能招呼幾個人在不遠處的石台街上臨時落座。
人高馬大的Alpha擠在狹窄的台階上,路過的人遠遠看一眼都會被嚇瘋。
簡直和來討債的差不多。
謝時眠彎腰鑽進低矮的房子裡面。
這裡是她距離花芝童年最近的地方,在原作小說中沒有詳細的記載,但一磚一瓦都曾經被花芝觸碰過,有著她愛人的足跡和氣息。
在原作小說中,只有一句話記載和花芝童年相關的信息。
「花芝有寫日記的習慣」
謝時眠白日裡沒有找到那本日記本,花芝不知道她是穿書來的,她不能開口問。
謝時眠重新坐在了那張咯吱咯吱的木板床上,上面的被褥和床單早已被蟲蛀的稀稀拉拉,稍微一碰就會破碎。
月光中灰塵瀰漫,謝時眠在床邊的格子上摸到了一把鎖,用隨身的量子木倉打開鎖,裡面是個很狹小的空間。
在黑洞洞的空間中,有一本破碎的日記本。
「找到了。」
謝時眠把手電筒打開,手指撫摸著發脆的日記。
十二月九日。
外面下雪,好冷啊,今天是我十歲的生日,媽媽把我趕去撿垃圾,她和一個男人上了一輛豪車。
我在垃圾桶旁邊蹲了一天,沒有見到營養液,又要餓肚子了。
十字街右邊的礦廠招女工,我可以去應聘。
希望老闆能收我。
十二月十日。
我今天又沒飯吃,但好在老闆給我了一小袋營養液。
媽媽今天帶回來了一條很漂亮的寶石項鍊,被正牌夫人給搶走了,真不明白為什麼媽媽要當別人的情婦。
她說我長得那麼漂亮,早知道就賣到首都星,給人當情人,說不定能過上謝家小姐那樣的生活。
謝家的小姐是誰?
謝時眠看到這一行字是心頭苦澀。
她十歲那年過得也不算好,父母剛死,寄人籬下,家產被大伯一家拿走。
您生日那日買一個兩百塊錢的毛絨貓咪玩偶都被訓斥。
謝時眠苦笑,回憶起,大伯母貪婪地看著她爸媽遺留下來的轎車的顏色。
簡直是噁心透了。
當然在謝時眠成年後打贏官司後,那輛車回到了她手裡,只是大伯母一氣之下把車窗玻璃都敲碎了,車中的零配件也被換走賣錢了,只剩下個空架子。
謝時眠翻開下一頁,已經是十二月二十四號了。
十二月二十四日。
我被綁到了紅燈區,他們說我會和我媽一樣的女表子。
那些人不錯,給了我兩支營養液,似乎怕我餓死。
如果人生下來就是為了受苦,那為什麼要活著?
那位謝家小姐快生日了,有很多士兵把紅燈區給掀翻了,說再也沒有紅燈區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