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十日。
我得到了去貴族私立學院上課的機會,父親把我叫到書房,說讓我好好上學,要做一個對宋家有用的人,來報答宋家對我的養育之恩。
父親給了我一本冊子,上面是當地的達官顯貴,讓我去勾引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。
父親說那位大人最喜歡我這樣十四歲的女孩。
四月十二日。
我去了,那個中年Alpha要對我動手動腳,Alpha把手摸在我的膝蓋上,然後要掀開我的裙子。
我被灌了酒,跌跌撞撞逃出去後不敢回家。
四月十三日。
我回家了,父親用皮帶打我,把皮帶打斷了。
他說我是個連勾引人都做不到的廢物,把我趕到了地下室住。
四月十六日。
一個不常見面的儒雅的哥哥,突然敲開了我地下室的門,他主動帶我買了衣服,但我知道,他想睡我。
去死吧,垃圾們。
少女平淡語氣書寫下的日記,自帶著讓人窒息的魔力。
謝時眠無法一口氣把日記看完,每翻一頁她的心臟都在劇烈疼痛。
她在月光下淺淺入眠,在一片虛幻中再次回到了花芝經歷過的過去。
……
凌晨四點。
花芝抱著小女兒躺在床上。
小崽崽睡了一覺後哭哭,「母親不在。」
花芝剛醒,迷茫地望著天花板。
「嗯,陛下現在有事。」
「母親為什麼不陪著媽媽,母親說過,會只愛媽媽一個人QAQ」
小崽崽開始擔憂。
她害怕這個家如同別人口中的皇室家庭一樣支離破碎。
「陛下是愛我的。」
明明是再一次獨守空房,但花芝卻沒有孤寂感。
她剛剛又夢到過去,如同昨天一般,夢中仍然有謝時眠的身影。
那是一場酒會上,一個噁心的,渾身散發著酒臭味的男人,要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裡。
花芝當時被逼著喝了好幾口酒,頭腦暈沉沉,一心只想把人推開。
她當時想,不如同歸於盡,死了算了吧。
卻不想突然落入了一個溫柔的擁抱,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睛,手起刀落間,那個噁心的中年人發出慘叫,血腥味氤氳開。
「別掙扎,這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能看到的東西。」
睡醒後,花芝久久不敢入睡。
她頭腦不甚清醒地想:謝時眠這樣暈血的人,怎麼能見到那麼多血。
「媽媽媽媽,要去哪裡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