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芝把儲物間的門推開, 裡面沒有電燈,只有月光照亮一小片地方。
她的愛人眠在月光中。
木板上的Alpha呼吸清淺, 眉目皺在一起,進入一場不算舒心的夢境。
花芝悄然走來,彎腰發現了她手中的破舊本子。
花芝:「!」
日記本?!
連花芝自己都忘記了日記本這個東西,怎麼會在謝時眠手上??
花芝驚詫,臉上是火燒火燎的羞憤。
她小時候過得很差,日記本上記載的也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地方。
完全沒有任何有意思的內容。
花芝伸手要從愛人雙手中把日記本抽出來。
睡夢中的Alpha感受到有人在和她搶東西,蹙眉逐漸醒來。
在夢境中,謝時眠看到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,把手放在十幾歲貓貓的膝蓋上。
年幼的貓貓被灌酒後,湛藍色的雙眸驚恐無助,她一氣之下把酒瓶砸在那噁心的人頭上。
她不忘把貓貓的眼睛遮擋住。
小孩子不能看血腥的畫面。
夢境逐漸褪去,謝時眠的手掌心還殘有貓貓纖長睫毛划過的癢意。
謝時眠睡眼惺忪,倏然間花芝的臉出現在她鼻尖不足三厘米處。
謝時眠:「!!!!」
謝時眠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,睡意頓時消散。
花芝看她雙眸因為驚嚇被瞪圓,「姐姐原來在這裡。」
謝時眠啞然,「聽我解釋,我……」
謝時眠下意識辯解,卻見花芝正在和她搶奪手上的日記本。
人證物證俱在,沒有什麼可以辯解的。
謝時眠:「……」
謝時眠嘆氣,把日記本鬆開,「偶然間發現了床頭櫃裡藏的日記,我沒看完,只翻了前幾頁。」
沉甸甸的日記本落在花芝手上。
花芝心頭一酸,她沒想到謝時眠會如此輕易給她。
「床頭柜上有木倉痕,這也是偶然有的?」
「……嗯……」
「眠眠,你不會說謊就別說了。」
花芝僵硬地轉移話題,淚水在眼眶中打圈。
謝時眠抬手深深擁抱住她,「對不起,是我不好,不該去看芝芝的隱私,我和芝芝認錯好不好。」
謝時眠最怕花芝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。
她聽到貓兒的抽泣聲心都快化了。
愛一個人就是竭盡全力,仍覺得有虧欠。
謝時眠:「別哭了,一切都過去了,嗯」
花芝埋在她肩頭,淚水像不要錢似的落在她脖子上。
「姐,如果沒有人知道我的過去,讓我一個人消化曾經的屈辱和不甘,我不會覺得傷心,姐你不應該知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