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時眠:「誰說我們只去一個月?」
正在書房處理工作的佳音,如果聽到這句話能當場哭出來。
花芝倒吸了一口涼氣,「陛下騙她。」
柯容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。
陛下,您還真不當人啊。
連小公主都騙,您就沒有良心嗎。
謝時眠讓女僕把東西全部搬到浮空艇上,
「孩子需要多歷練,家長總是陪在身邊怎麼行?」
此話說得也有道理,但花芝總覺得哪裡怪怪的?
她心想,是你一點都不願意工作吧!
謝時眠拿起一頂草編的度假帽,安在她的貓貓頭上,「芝芝勞累那麼多年,也該好好歇歇了。」
花芝抬頭突然墮落了,謝時眠溫柔的眼眸中。
生活不是只有孩子,她們需要有對方。
滿地的行李被收拾起來,佳音也被這些行李給震驚到了,「母親媽媽,你們一個月後會回來吧?」
公主心裡應有不好的預感。
謝時眠站在舷梯上,「或許?」
一陣風吹過女皇陛下長長的頭髮,她的頭頂上也戴著一頂度假草帽,也不知是不是換下了沉重繁瑣的宮廷禮服的原因,眉眼間都輕鬆了許多。
佳音手裡還拿著一卷文件,「母親!」
她算是回過神來了,又被母親給忽悠了。
「母親半年後是我的生日。」
佳音不像謝時眠和花芝那般在痛苦中成長,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說出哪月哪日是她的生日,也可以隨時撒嬌,要生日禮物。
甚至不管那份禮物是不是生日禮物,她只要想要禮物,她的母親都能滿足她。
「我會回來的。」
佳音這才放心,「一路順風,宮裡交給我吧。」
她已經是個大孩子了,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天天黏在母親身邊。
自從她知道母親不會欺負媽媽時,她也沒有時時刻刻要黏在媽媽身邊,保護媽媽的理由。
謝時眠靠在欄杆上,手緊緊握住花芝的手掌心,兩個人的掌心相貼,能隔著皮肉,感受到對方心跳的頻率。
在和煦的微風裡,謝時眠和她對視一笑,「那邊的海特別好看,就是像你的眼睛一樣。」
「肯定沒有我的眼睛好看。」
她的貓煎熬地哼的一聲,牽著她的手進入浮空艇中。
多年以來,花芝的無名指上仍然帶著代表她們初遇時的羊脂玉曇花戒指。
「那片海在晚上會有螢光。」
「螢光?大概是某種發光的藻類。」
「我們可以出海,聽說那片海域有鯨魚,見到鯨魚的人這一生都會被祝福。」
謝時眠拿著地圖給花芝比比劃劃,「我去考了船類駕駛證,我們可以先到這塊島嶼,然後休整一天,去這裡磯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