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園裡的人雖然把謝時眠看作是一位主子,但全都是基於花芝的身份和偏愛。
所有人都不敢真的認為公爵的獨生女會嫁給謝時眠這個一窮二白的Alpha。
謝義誠一震,她原以為謝時眠會跟他討論工作上的事。
結果上來就說要娶花芝?!
如果換做別人,謝義誠絕對不會有好臉色,馬上就會讓人滾但他沒法對謝時眠生氣。
公爵心裡仿佛對謝時眠有著難以言明的關愛,如果不是查過她的DNA,公爵差點以為謝時眠是她的女兒了。
在公主的潛意識裡,早就把謝時眠看成了家裡的一分子。
在她提出要娶花芝時,心底沒有很震驚,反倒升起了果然如此的想法。
公爵面前的年輕Alpha慢條斯理,且即具有邏輯性地闡述了帝國的後續發展。
她越說越叫人心驚,謝時眠對於帝國政務的掌控幾乎快要在公爵之上。
甚至她連皇帝身體不好,和第六星系的難民反叛軍都一清二楚。
謝義誠的表情從「讓我來聽聽你有什麼粗糙的想法。」
逐漸變成,「你居然真的想謀反??」
會客廳的氣氛頓時陷入了凝滯。
碩大的莊園裡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公爵拿著手杖的手微微顫抖,他評論里只知道謝時眠的成績和訓練分數很高,從未想過謝時眠在政務上也有很深的理解。
她比那群尸位素餐的官員要高上不知多少倍。
謝義誠看謝時眠的目光從關愛小輩的淺笑變成了震驚,最後變成了複雜和深思,「你是認真的?」
謝時眠抿了一口茶,「閣下,我只是開玩笑。」
謝義誠:「我看你這句話才像開玩笑。」
謝時眠笑了兩聲,「閣下關於花芝……」
謝義誠沉默的幾秒鐘後嘆氣,他實在沒辦法把謝時眠看成外人,心底對於她有很強的親和感。
公爵的夫人也是,在第六星系時就念叨著要給謝時眠帶禮物。
「你或許可以稱呼我為父親,稱我夫人為母親。」
「父親。」
「你和花芝在一起生活了八年,我如果不願讓你們在一起,早就出言阻止了。」
在冥冥之中,謝義誠認定了她們兩個人在一起才是最合適的,任何事情都無法讓她們分開。
謝時眠純黑色的眼眸一動,她不是個感性的人,但在此刻眼角閃過了一層水光。
父親母親……
這個詞在現實當中的謝時眠生命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,她對於家人的所有念想都被公爵夫婦給滿足了。
他們或許不是很稱職的父母,對謝時眠來說已經足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