睜開眼,是用金色油墨描繪的玫瑰塗層天花板,在天花板的正中心有個玻璃穹頂,已經被遮住了。
花芝醒來第一件事是查看她的腿。
光潔如新,絲毫看不到昨天晚上廝混過的痕跡。
花芝鬆了一口氣。
「人類太過分了,最討厭人類了。」
花芝小聲說著言不由衷的話。
寢室的大門被咚咚敲開,柯容探頭探腦:「花小姐醒了。」
花芝側目去看她,「進來吧,謝時眠不在。」
柯容端著生魚片的托盤進來,驚訝,「雙腿!」
花芝在床邊搖晃著腿,「昨晚上剛變出來的。」
柯容表情有些古怪,「疼不疼?」
花芝奇怪,這有什麼疼的?
如果說被謝時眠欺負的,那確實有點疼。
柯容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,用手指點了點花芝大腿內側的位置。
花芝扒開看看。
啊!
血淋淋紅艷艷的!嚇到貓貓魚了。
是個謝時眠經常塗的正紅色的口紅印。
印在這種位置,不用想也知道沒安好心。
柯容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,「今日謝小姐,晚上怕是不能陪您了。」
柯容沒有多去問美人魚的尾巴為什麼變成腿,撇到那麼吻痕後,她也不敢問。
感覺不是她這種社畜能夠打聽的東西。
原以為她家小姐不太行,沒想到現在可真是太行了。
花芝啃生魚片的動作頓時停住,「她要出去和別的魚鬼混?」
柯容動了動嘴唇,其實說鬼混也不是不可以。
「小姐要參加一場晚宴,會有不少貴族家的Omega參與。」
貓貓震驚探頭。
不可以。
絕對不可以。
花芝湛藍的眼眸中露出一抹凶光,她才不允許人類老婆被別人覬覦。
那些人類又沒有尾巴,還沒有白色的長頭髮,甚至掉到水裡,都只能被乖乖淹死。
憑什麼要和她搶老婆?
柯容沒有瞥見花芝兇狠的目光,「不用擔心謝小姐不會帶別人回莊園。」
「但是她要相親。」
「只是走一個過場。」
「就算這次不選中身邊人,還會讓她不停地去見別人。」
柯容啞口無言,話倒是這個理。
她心想可憐的小魚如果不是被謝時眠找到,而是被一個小富之家的人喜歡上,那或許是一個很甜蜜的故事。
可惜謝時眠是公爵唯一的繼承人,甚至連皇帝都忌憚幾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