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鼻尖一癢,打了個噴嚏,兩行清涕懸於唇上,分外明顯。
鄭賴皮小弟二狗子忙朝店小二斥道,
「怎麼回事,沒見我大哥被風吹涼到了嗎?!還不端壺熱茶上來。」
話罷,耿直的二狗子一臉為鄭賴皮著想,奪過他的扇子,將他按在位置上,
「大哥,天涼了,就別扇扇子了,你看你著涼了吧,鼻涕都掛著了。」
聲如洪鐘,傳遍了二樓,還未走的賓客亦好奇扭頭瞧著熱鬧,白瑤他們亦朝這邊望來。
鄭賴皮伸出一手指顫抖指著,那一臉不必言謝,都是自己該做的二狗子,被激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見自己對其心有好感的白瑤小娘子,朝他這邊望著,便以袖遮臉,不想這狼狽模樣被白瑤瞧見,拉著兩小弟擋在前面,待喝了點熱茶,重新收整妥貼,想著再遇佳人,一抬頭卻不見白瑤倩影。
失了魂的鄭賴皮提著二狗子衣領,咬牙切齒道,
「你壞我好事!給你個機會,要是找不到白瑤如今去處,你就別當我小弟了!」
二狗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
「大...大哥,白瑤是誰啊?」
在身旁同夥的擠眉弄眼下,這才想起,方才走過去是為著什麼,大聲答道,
「原來是大哥認定的大嫂!我一定查清楚!只是大哥為何我們不直接去魏家找她呢?」
鄭賴皮甩了二狗子一眼飛刀,
「忘了當時出現在婚宴上通身氣派的老者了嗎?若我去魏家老宅,不至片刻,他那便能得到消息,到時候收拾我們就像捏死螞蟻一樣容易。我聽村中嘴碎婆子說過,白瑤在縣城掙了不少銀錢,在村外能只與小娘接觸,可徐徐圖之。」
眾小弟
皆點頭稱是,誇起鄭賴皮神機妙算。旁邊端著茶壺正倒水的店小二保持微笑。
~
另一邊,白瑤見二樓一角喧鬧不止,並不關心,眼神略微在那處停留片刻便移開了。回頭扶起魏弘簡的手臂,一副將他當重點對象保護的姿態,小心翼翼關切問道,
「剛剛吹了陣冷風,夫君你還好麼,有沒有涼到,風寒還會頭暈的,我先扶著你,你可以靠著我。」
魏弘簡被白瑤關切舉動,在一眾人調侃虛弱郎君的目光下,輕咳幾聲,便將手臂搭到白瑤手上,順勢倚著瑤娘的身子,帶著低啞的嗓音溫和開口,
「那便麻煩瑤娘了。」
白瑤感受著魏弘簡靠過來的一絲重量,想著魏弘簡身子還是太單薄了,還需好好補補,卻不想魏弘簡是怕累著白瑤,暗自支撐著。
兩人相互扶持著,慢慢走下樓,剛至豐樂樓門口,白瑤想著正值集市剛散,想去市集口碰下能否遇著馮大郎的便車。
每逢趕集日馮家大郎便會帶著牛車來趕集,順手帶些家中土產給縣城生活的馮三郎。
白瑤想到這,便將魏弘簡拉到風吹不著的門後站定,朝他輕快地說道,
「夫君你先在此處休息下,我去市集口找下馮大哥,這時候他應該也準備歸家了。」
魏弘簡有心跟著一起前去,但奈何剛剛已說自己得了風寒,白瑤拒絕讓他跟著,
「快立秋了,天氣轉涼,可得仔細點。夫君若在路上奔波,出一身薄汗,再被冷風吹個激靈,會加重病情的。」
言之有理有據,魏弘簡一時語塞,只能頷首同意,輕聲道,
「那娘子,你路上小心啊。」
白瑤此時已竄出去數丈,背著魏弘簡揮手表示,
「放心,夫君,你娘子我會注意的!」
魏弘簡望著白瑤離去的方向,宛如冠玉的面龐,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忽然被人重重撞了一下胳膊,魏弘簡抬眼,便見著鄭賴皮一伙人嬉皮笑臉站在他的面前,囂張做作道,
「哎呀,這不是魏大郎君嗎?我剛剛沒瞅見你,失敬失敬。」
言語的挑釁與不平的嘴角全然揭示鄭賴皮的蓄意而為。
鄭賴皮心裡暗想,不知怎的,方未見魏弘簡,現一見著他那幸福的笑容,就想著教訓他一頓。
想著小磕小碰不至於驚動蘇判官,本想趁其不備將其碰到在地,怎料他的肩膀是鐵做的嘛,如此堅硬挺實。
分毫不動不說,還傷了自己,鄭賴皮憋著好大的勁才忍住,不在眾小弟面前叫出聲來。
如今的魏弘簡再也不是從前單薄身子的書生,經過蘇判官府上,每日勞作鍛鍊體魄,單薄的身子上早已覆上一層薄薄的肌肉,屬於脫衣有料類型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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