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娘親,別傷心,下次我再也不鬆開你的手了,我一定好好聽你和白瑤姨姨的話,白瑤姨姨呢?」
見寶兒提及白瑤,魏弘簡眼眶微紅,忍住酸澀,安撫道寶兒,
「白瑤姨姨有事忙去了,寶兒休息下,等你睡醒就能看見她了。」
「好~我乖乖的,白瑤姨姨也乖乖。」
魏弘簡慢慢直起身,走至門外,此時李四才氣喘吁吁跑回來,
「呼呼,魏郎君,寶兒有說是誰嗎?我一聽寶兒說應是認識拐她的人,便直奔你那去了,太著急也沒問清她。」
魏弘簡搖搖頭,頷首謝道,
「沒有,寶兒說他蒙著面,但因是她熟悉的人,見寶兒快被踩著,趕緊將她拎起來......」
陷入沉思,遽然他抬起頭,眼睛直盯著李四,
「李四哥,我聽白瑤提過你們初來縣城,並未有何親戚在這縣城嗎?那是誰能和寶兒結識?」
李四被魏弘簡這一問,愣了愣,想想說道,
「我與妻子因與家中大人有所分歧,所以才來這縣城中,人生地不熟,只是後來......
我碰著了兒時的玩伴張三,聽這名字你便可知曉,我倆父親是至交。後面就邀他來家中玩了幾次,他還挺喜歡寶兒的,除此之外,我想不著還有誰能和寶兒熟悉。」
「是那鄭賴皮的小弟張三?」
身邊的衙役喃喃開口。
魏弘簡瞳孔一縮,鄭賴皮一向覬覦白瑤,如今白瑤在他手中,娘子她有危險!
~~~
破廟外,鄭賴皮狠狠啐了一口到地上,
「白石,你什麼意思,給個空荷包就打發我了?!」
白石斜肩靠著破廟的磚牆,好笑道,
「非也,法子我不也和你說了嗎?拿著荷包和紙條悄悄丟到院子裡,讓魏家拿錢贖人。」
「贖人?!白瑤不是歸我嗎?再說為何我去,你不去?!」
鄭賴皮不忿,他早已經視白瑤為自己所物,不肯放她離開。
白石湊上前去,小聲引誘,
「若我去了,你不怕我拿錢直接跑路?!再說雖是贖人,也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啊,讓他們先將錢準備著,放於城南歪脖樹下,我們取了銀錢平分,又不給他們人,讓他們人財兩空!」
兩人相視一笑,狼狽為奸,眼神中暗流涌動。
鄭賴皮大手一揮,不住在村子中的張三前去送荷包,不容易被熟人發現,而直愣的二狗子陪在他身邊,防備著身邊高大的白石。
白石懷裡還揣著熱乎的銀子,一想著即將飛來的五十兩紋銀,心頭美滋滋,覺著今日手氣頂好,亦不在意著鄭賴皮的戒備,轉身揮揮手,直奔賭坊方向,
「我還有點事,先走了,良宵苦短,鄭哥慢些來。」
他吊三角眼一揚,鄭賴皮接受了他的好意,亦頷首回應。
待白石走遠,二狗子湊到鄭賴皮身側,洪聲說道,
「大哥,他朝賭坊方向去了,不是沒錢了嗎?還去賭場?......大哥!那空荷包!裡面定是有銀子!!!他貪了銀錢!」
鄭賴皮沒好氣白了一眼二狗子,
「廢話,我當然知道,只是我這亦多個如花似玉的美人,他貪些銀子就貪些吧。這一來一回,我們合作才更穩固。」
敲了敲二狗子腦門,鄭賴皮理理衣領,迫不及待地推開木門,
「你且在這侯著,我沒說進來你絕對不能進!」
「好的,大哥!」
鄭賴皮嘴角蕩漾著自認迷人的笑意,緩緩踏進破廟。
白瑤被推開門的動靜驚醒,見來著是鄭賴皮,心中靴子落地,幕後黑手都已出現,定是這兩人聯手綁了自己,而且鄭賴皮定還有小弟在身側。
思及此,白瑤假意虛弱,抿緊唇色,憤憤道,
「鄭賴
皮,你把我綁到這來,究竟想做什麼!」
鄭賴皮望著白瑤雖穿著一襲破損沾灰衣裳,仍不減容色,心中欲望之火愈燒愈旺,
「當然是請娘子做客,吾甚是思戀娘子。」
說著愈靠愈近,白瑤似認命的樣子,嬌憨開口,
「我......我不想在這裡......」
「娘子委屈一下,之後我給娘子換個大宅子。」
呵,用我自己的錢嗎?白瑤暗暗冷笑,按之前所想,提出一個大要求被拒,再緊接著提出一個小要求,被答應的機率更大,
「那讓你小弟走遠些,我不想被旁人聽見。」
望著白瑤被捆住的手腳,料想就算她力量再大也翻不過他,鄭賴皮欣然應允,樂顛顛地跑到廟門口,對著二狗子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