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會，衛生間傳來雲長璟的聲音：「段老師，你能幫我一下嗎？」
段知粥走到衛生間門口，猶豫了會才進去，「怎麼了？」
雲長璟指著背後的拉鏈，「能幫我拉一下拉鏈嗎？我有點夠不著。」
「……好。」
段知粥讓自己的呼吸穩定下來，動作輕柔緩慢地拉好拉鏈，努力不讓自己的目光，在那光滑白皙的後背多停留一秒。
可能，她低估了雲長璟的吸引力。
段知粥試圖讓自己克制住那些不該有的念頭，卻在雲長璟化完妝回眸的瞬間怔了怔。
雲長璟的妝容比之前的還要素淨，眼神因為溫柔的情緒，搭配剪裁得體的禮服，顯得整個人美麗優雅。
這樣的她。
就像冬日的暖陽普照在每個角落，溫暖又不讓人覺得炙熱到刺目。
在段知粥的心中，雲長璟就是那種無論在任何處境，都是屬於耀眼的存在。
雲長璟看著段知粥微紅的臉頰，和安靜的樣子忍住低頭親吻的衝動，整理好髮型才說：「禮服我是跟林學姐朋友借的，雖然不是什麼很正式的酒會，但還是要給主管和老總一個面子。」
以她現在的生活水準，還不至於落魄到沒有買衣服的地步。
至於禮服什麼的，拜託林思涒幫忙是可以買到。
本來，她不想去的。
聽說蔡炫和雲長晴也會參加，她就來了興致。
不能白白被噁心這麼久，還要繼續忍著。
段知粥隱約覺得不是簡單的酒會，委婉地提醒：「……少喝點酒。」
雲長璟依舊笑著：「嗯，都聽段老師的。」
段知粥：「……」
總覺得這笑帶著一絲寵溺，是她的錯覺嗎？
雲長璟臨走前收拾了洗手台的頭髮，和其他東西，輕輕拍了段知粥的手臂，「我出去了。」
段知粥回過神，「嗯，路上小心。」
目送雲長璟的背影消失在門外，她聞著空氣中淡淡的香水味發了會呆。
希望今天的酒會不會有什麼意外。
小區外面。
雲長璟坐進了肖玉的車，「不好意思，梳洗打扮耽誤了會。」
肖玉語氣充滿欣賞：「你今天真的很好看，當然了，平時也好看。」
就算是個假千金，好歹也是受過氣質培養的。
哪怕穿個小眾品牌的禮服，也不會讓人覺得有多掉價。
雲長璟並未把這種客套的誇讚當真，說：「今天老闆會參加嗎？」
肖玉轉動方向盤，說：「不太清楚，老闆只是讓我帶著幾個得力的員工湊湊熱鬧，有可能和聯誼差不多。」
「是嗎。」
雲長璟想到段知粥參加的那次聯誼聚會，低頭在手機里編輯了信息，發送到某個陌生的號碼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