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知粥回頭：「嗯？」
李薇垂下頭髮，說：「很多人說我有抑鬱症，說我每天笑的很假，提起我，就是，哈哈哈她之所以每天笑，是因為抑鬱。」
「看著我的眼神也是不屑，或者是同情。但你，好像和他們很不同。」
李薇深知，不管自己有沒有這個情緒障礙，大家只會拿著這個當話題聊，並不會在意究竟是怎麼回事。
段老師給她的感覺，就好像是個沒有太多主管意識的看客，這次過來應該也是走個過場。
「作為老師，沒能照顧好你，我有點抱歉，至於你私人的事，我也不想干涉太多，比起外界怎麼樣看待，我想，你更需要獨處的時間。人，還是應該要先注重自己的感受。」
段知粥說完，輕輕地關上門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，一個人的精神狀態被別人窺視，就成了某些人眼裡談笑的資本。
段知粥無意干涉李薇太多的隱私和生活，只希望對方能夠順利畢業，去做想做的事。
李薇望著門很久，臉上的笑也沒有那麼公式化，抬手打了個電話：「爸爸，我想去留學。」
第22章
段知粥出了病房的門口，剛好看到雲母和雲長天，正在去重症監護室那邊。
這還是她頭一次看到雲長天本人，看起來文質彬彬，沒想到會是個腹黑男。
段知粥想起上次雲母和雲長璟的衝突，為了少惹麻煩，選擇從樓梯那走。
出了醫院的大門，看到安寧科技情趣用品的地推，立刻落荒而逃似的掉頭走。
段知粥到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雲長璟，說不喜歡對方，但身體永遠比她想要反駁的心要誠實。
她匆忙回到家想把小玩具扔掉，又猶豫了。
都已經做過的事，再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不就是在自欺欺人。
段知粥的思緒有點混亂，就好像雲長璟的舉手投足間，對她都有著無比的吸引力。
或許，她喜歡的是外在？
如果是這樣。
那為什麼又會為雲長璟感到心疼。
段知粥握著小玩具的手微微發抖，暗笑自己活了多少把歲數，怎麼還像個荷爾蒙爆發無法自控的少年人。
如果沒有現實那麼多的顧慮，她可能會無所顧忌去談一段輕鬆的戀愛。
戀愛？
段知粥笑著搖了搖頭，她在這裡想這麼多有什麼用，也許雲長璟只是把她當做了朋友和鄰居。
此時，她的那位朋友鄰居剛打開門，就發現外邊站了兩個不速之客。
雲長璟拉好外套的袖子，「你們怎麼來了？」
對她二十多年都不管不顧的人，居然頭次主動站出來找她。
估計不會有好事。
趙素倩看了眼屋裡的擺設，冷笑：「你早點聽話，也就不用住在這種老破舊的地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