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。
四個人的群里，可能有單獨的兩人或者三人小群之類的常態。
候霏看著段知粥的背影沒有吭聲，她總覺得這人話里話外，在內涵她自作多情。
以後，她要想進Z大工作，可能還得繞開和段知粥這點微薄的關係。
食堂。
段知粥幫段雨收拾了一些碗筷，蹲在旁邊摘菜葉。
段雨看女兒動作很熟練，說：「最近經常做飯？」
段知粥點頭，「嗯，自己做省一點。之前都是想起來才做飯，現在還是覺得親自弄有意思。」
有時候，她也會給雲長璟做一點吃的，後來就習慣了。
段雨讓段知粥幫忙抬塑料筐，歇了會，吃了藥，才說：「我剛才看到你大學同學了，好像很長時間沒聽你提起她，你倆是不是鬧彆扭了？」
「沒有。就是大家都很忙而已。」
段知粥不太想提起這些自己沒有參與的事，總覺得避開候霏她們，或許會減少穿幫的可能。
段雨也沒再追著這個好奇，「你最近還和雲長璟來往嗎？」
「嗯，怎麼了？」
「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說的話？」
「沒有忘。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，也沒想過貪圖她的背景。」
段知粥忽略段雨突然變得冷漠的眼神，提醒對方如果藥沒了，就告訴她。
段雨知道她在迴避自己，語氣生硬：「我也是為了你好，雲家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。雲長璟就算是落魄的鳳凰，也不是你這種麻雀可以接近的，你看你林阿姨……」
說到這，她又沉默了。
段知粥把紙箱子往旁邊挪，「嗯，我明白的。」
這種話。
認真聽了可能會覺得段雨認為女兒在高攀雲長璟，不往心裡去的話，就是謙虛。
段知粥沒往深處想。
很多年前，對於十幾歲的她來說，就聽到世界上最難過的話。
當時年紀小，情緒是沒法控制。
但是長大了以後，也就學會了不把這些聽進去。
也就沒有什麼好難過的。
段雨在段知粥快要走遠時，又說：「文子的事，你打算隱瞞到我死了以後再說嗎？」
依舊是尖銳帶著冷淡的質問。
段知粥站在那，望著今天的日落，「校長告訴您的嗎？」
段雨皺了眉，「不是他。出了這麼大的事，你連自己的媽媽都不說，你到底怎麼想的？！」
以前這孩子還挺聽她的話，現在真的開始跟她唱反調了。
段知粥低著頭，「只能說是我太蠢，不應該相信陌生人。」
段雨重新系好圍裙，「你一個女孩子，以後不要隨便去什麼聯誼，更不要做出丟我臉的事。」
她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些話有問題，轉頭去做自己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