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知粥小聲地說：「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」
雲長璟無奈道：「我都說了，我不介意這些接觸的，倒是你對我太見外了。」
段知粥想了會，好像是自己反應過激，說：「我明白了。」
可是這樣下去。
她保不准哪天捅破曖昧的窗戶紙，就表了白。
段知粥不敢去雲長璟的表情，還是決定讓自己先冷靜下來。
雲長璟提議道：「明天唱完歌，回來我教你鋼琴怎麼樣？」
此刻的段知粥像個聽話的學生，乖巧地點頭，「好，我要是彈得不好聽，可別笑我。」
雲長璟的手放在她的頭上，安撫似的揉了揉，「怎麼會呢？只要有心學，不存在難聽不難聽一說。能彈出自己喜歡的曲子，就算是很有成就感的事。」
她不能直接說，讓段老師別這麼謙卑。
只希望以後，她們能夠交心，能夠一起面對未知的事。
段知粥很詫異這是雲長璟說出來的話，心裡多少有點受到感染，「我一定會好好學。」
也許。
阿璟和書里描寫的真的不一樣，又或者作者只呈現她負面的性格，很少把美好的形容詞放在她的身上。
段知粥心裡忽然覺得莫名傷感，如果後面的事都沒有發生，她還是希望雲長璟可以大大方方有自己想走的路，不必拘泥雲家製造的困境。
然而要做到這些，還是得等一個合適的契機。
晚上。
雲長璟和段知粥躺在床上，看著不自覺往她懷裡靠攏的人，伸手輕輕地放在對方的背上，聲音低的只有她自己能聽見，「在你的夢裡會有我嗎？」
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林思涒說的人格魅力，但段老師現在無意識的靠近，讓她心裡有所動容。
於是。
原本想利用空檔修復代碼的雲長璟，安心地摟住懷中的人入睡。
第35章
醫院裡到處都是跑來跑去的醫護人員，以及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雲長璟和一個挺大肚子的護士擦肩而過，聽到有人說護士很不容易，懷了孕還照樣工作。
她不由得多看了眼那個護士，對方剛從另外一個病房裡出來，滿臉幸福地摸著自己的肚子，「寶寶乖……」
雲長璟多看了會，心裡在想趙素倩在懷她的時候，可能並不會像護士這樣，充滿期待。
慕川和趙素倩把雲長晴當成了親生的來看待，一方面是為了拿撫養費，另一方面可能真的把那女人當成了情感寄託。
那麼她呢？
只是一個商品？
雲長璟來到VIP病房前，打消了這些疑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