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奚點頭如搗蒜,驚覺原來那個小孩就是遲鈺,怪不得那麼不待見自己。
他偷偷扭頭向後瞟,正巧碰見遲鈺望過來的目光,兩人四目相對,遲鈺率先移開目光。
遲奚眼神飄忽,摸摸鼻子,就……還怪尷尬的。
主持人激情的聲音從舞台上傳來:「接下來是遲鈺和遲奚兩位小童星為我們帶來的曲目《花月》。」
遲鈺聽見報幕聲趕忙上前,和遲奚隔開幾步,像是怕遲奚吃了他。
遲奚嘆氣,這兩個小孩還真是互為心理陰影。
遲父遲母夾在中間應該也不好受,如果不是遲奚一直針對遲鈺,耗盡了遲家人的期待,遲父遲母也不會逐漸和他離心。
至少現在這個階段,遲父遲母對他還是有求必應的。
一切準備就緒,遲鈺站在台前對著話筒,略有些遲疑該不該開口唱。
瞥見遲奚給他比了個OK手勢,遲鈺深吸一口氣,決定再相信他一次。
他拿起話筒,清潤的聲音傾泄而出,如潺潺流水,悅耳動聽。
遲奚側耳欣賞了一小節,在空拍的時候上場了。
遲奚一襲白色紗衣,年紀雖小,但長身玉立,氣度不凡。
楊姨忍不住在後台感嘆,就這外形條件,只要不作妖,乖乖站在台上,也有人會為他買帳的。
伴著遲鈺的歌聲,遲奚即將開始他的舞蹈,他身形蓄勢而隱隱待發。
舞姿優美,舞步節奏鮮明,身姿看似柔弱無骨,動作間卻凌厲有風,翩若驚鴻,婉若游。旋轉,跳躍,他的衣擺隨風飄去,猶如這一方天地間唯一的亮色。
台下的觀眾忍不住連連驚嘆,一曲盡,一舞畢,兩個小少年齊齊謝幕離場。
「他不是什麼都不會嗎?我看跳得還挺好的。」
「別說了,你想被網上那群人罵呀!」
「哼。」坐在最前方的老人冷哼出聲,他精神矍鑠,雖兩鬢斑白,但雙眼有神。
「依我看,他跳得就是很好,這有什麼不敢說的。」
旁邊兩人一看坐在這裡的是祈老,也囁嚅著不敢再出聲。這話也許別人不敢說,但祈華章是敢說的。
他是為國家花滑事業貢獻一生的老前輩,年輕時包攬無數大獎,後來轉為幕後,又帶出無數優秀學員。直到現在,但凡和花滑相關的領域,他都能說得上兩句話的。
祈華章不再理會旁邊兩人,轉而對自己旁邊的少年開口,他聲音裡帶著笑意:「小洲,我看這個孩子不錯,很有天賦啊!要不要挖進隊裡給你當隊友啊!」
旁邊兩人這才注意到祈老旁邊坐著的小少年,唇紅齒白,俊美不凡,年紀輕輕便氣質沉穩。估計這就是祈老的寶貝孫子了。
人和人還真是不能比,爺爺是祈華章——國內頂尖的花滑運動員。爸爸是祈清源——商圈新貴,前不久還上過新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