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知聆:「……」
救命啊!
她試圖往錦被里縮,用行動來逃避這一切。
寧蘅蕪上前一步便要扒開她的烏龜殼,被墨燭給攔下。
少年擋在榻邊,身量高大的他比寧蘅蕪也高了不少。
「二師伯,昨夜是意外,師尊如今身子還未好,您先離開吧。」
寧蘅蕪咬牙切齒低聲道: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心,是不是你引誘的她,仗著她現在忘記一切還缺心眼兒?」
缺心眼兒的某人從錦被中探出頭,超大聲表示自己的不服:「不帶人身攻擊的啊!什麼叫他引誘的我,我堂堂濯玉仙尊是這麼輕易被男色引誘的人?我那是——睡!迷!糊!了!」
寧蘅蕪頓了下,忽然一把推開墨燭,不可思議道:「是你主動的?!」
虞知聆超小聲:「昂,我主動咬的他……」
自己的鍋自己背,她不能把鍋推到墨燭身上。
寧蘅蕪又氣炸了,指了指虞知聆,又看了看墨燭,唇瓣哆嗦道:「好好好,虞小五,你真是讓師姐開眼了。」
她猶猶豫豫了半天沒敢跟燕山青和相無雪說,這件事涉及到虞知聆的清譽,不問清楚,她沒辦法開這個口,因此在樓上坐了一下午,估摸著她應該醒了,才下來想要問個清楚。
這一問更不用和燕山青他們說了。
是虞知聆主動的,師尊主動和弟子做了這樣子的事情,她還能怎麼說,把虞知聆吊起來打一頓?
至於什麼睡迷糊了,哪有人睡迷糊會把人啃成這樣子的!
「我走了,你和他待著吧!」
寧蘅蕪扭頭就走,絲毫不顧身後虞知聆的呼喊。
她走到甲板上試圖讓自己清醒,冷風吹到面上,呼吸間皆是冷意,芥子舟穿梭在雲霧當中,霧氣森森皚皚,什麼都看不清。
燕山青和相無雪什麼都不知道,兩人都為了這次南都的事情焦頭爛額,她私心也不想讓他們更加惆悵。
她站了好一會兒,身後傳來腳步聲,寧蘅蕪聽得出來是誰。
她沒回頭,冷聲問:「你出來幹什麼?不是守著你那好師尊呢?」
墨燭淡聲道:「師尊歇下了,弟子來和師伯談談。」
寧蘅蕪壓住心底的怒火,問他:「你想談什麼?想讓我點頭同意?」
說到這裡,她不等墨燭的回答,直接一口拒絕:「你想都別想,我絕不可能同意。」
墨燭沒生氣,情緒依舊穩定,淡聲道:「我沒有讓師伯同意,也不是來爭得您的同意,我只是想說,您誤會師尊了,她確實是睡迷糊了,師尊沒有越線,是我在單方面覬覦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