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燭抬手擦去她額上的汗,一向潔癖的人在此刻卻一點不嫌棄她,細細揩去她的細汗。
「師尊,熱不熱?」
虞知聆白他一眼:「你這就好像在問師傅你做什麼工作的啊?」
他沒看到她臉上的汗嗎?
墨燭笑了笑,用衣袖擦去她臉上和脖頸上的汗水。
烏龜殼都被他掀開了,虞知聆如今跟當眾裸奔沒區別了,攤平身子用手做扇給自己扇風,又瞪了墨燭兩眼。
墨燭安安靜靜替她擦汗,也不說話,時間一長,虞知聆也有些彆扭了,放下扇風的手,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自己的肚子。
墨燭笑著問:「不熱嗎?」
虞知聆嘟囔道:「你懂什麼,再熱的天睡覺也得蓋肚臍眼。」
不知道她哪裡來這麼多歪理,墨燭替她擦完汗也不走,坐在榻邊看著她。
虞知聆:「……你怎麼不走?」
墨燭回道:「想和師尊聊聊天。」
虞知聆:「……師尊不想聽。」
墨燭:「但弟子想說。」
虞知聆震驚:「你都不聽我的話了!」
墨燭唇角微彎:「什麼話都可以聽師尊的,但也想師尊聽我說說話。」
可惡,他怎麼說話這麼圓潤啊!
虞知聆啞口無言。
墨燭在這時候收起了笑。
「師尊。」
「……幹什麼?」
「柳姑娘和你說了些事情,是嗎?」
虞知聆癟癟嘴,從喉嚨里擠出回應:「嗯。」
這種時候說謊也沒必要了,墨燭一貫心細,一直在這裡不走擺明了是看出來不對勁了。
兩人安靜了一會兒,屋內陷入沉寂,虞知聆不知道該說什麼,墨燭不知道該不該說。
沉默的時間太長,長到虞知聆的燥熱都被穿堂而過的夜風吹散了。
墨燭終於有了動靜,啟唇道:「自我有記憶的時候,就一直跟著爹娘滿中州躲藏,我不知道他們在躲什麼,但知道,他們經常跟人打架,我爹娘修為很高,加上似乎總有人在暗處幫我們,就這樣躲到了我五歲。」
虞知聆頓感茫然,不太懂他為何要說這些。
墨燭坐在她的身邊,他們一坐一躺,師徒兩個距離很近。
少年低眉順目,神情平靜。
「一直到我五歲,我們收到冥海被攻的消息,祖母戰死,阿爹回去支援,但只有染血的刀被一隻小妖送了回來,我那時候很害怕。」
虞知聆鬆懈了戒備,紅唇微抿,沒有說話,安靜聽他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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