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燭推開門,放輕腳步來到她身後,瞧見青衫上破爛的痕跡和被火燎燒過後的傷痕,深可見骨的傷痕,瞧著便疼。
虞知聆是哭了不少次,但沒有一次是因為疼痛而落淚,眼角的紅他能猜出來是因為什麼。
心魔。
墨燭喉結微滾,沉下神色,拿過剪刀道:「師尊,我開始了,疼了告訴我。」
虞知聆聲音沉悶:「嗯。」
墨燭已經儘可能放輕動作,小心撕開和傷口黏連在一起的衣裳,但依舊難免牽扯傷口,她的後背全是血,可從始至終,他都沒聽到一聲痛呼。
她就安安靜靜坐在寬椅上,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,那些看起來便駭人的傷,他心疼得恨不得替她受了,她卻一點也不在乎,像是丟了魂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
墨燭拿過剪刀,將她整塊後背的衣裳剪下,小心撕開。
他的手上全是血,她的背上也是如此。
墨燭小聲問她:「疼不疼?」
虞知聆回過神來,搖了搖頭:「沒事,你繼續吧。」
是很疼,疼到她的腿發抖,但她從來不會因為疼痛掉眼淚。
墨燭放下剪刀,將最後一塊布料扯下,低聲道:「師尊,好了。」
虞知聆站起身:「好,你走吧。」
整塊後背全是被劈出來的傷,血肉斑駁,鮮血淋漓,墨燭的心口堵塞疼痛,不敢再看一眼。
「師尊,需要我伺候嗎,弟子封了五感幫您沐浴。」
虞知聆搖頭:「不必,我自己可以,我會避開傷口的。」
墨燭只能轉身離開。
他站在院內,水房裡水聲繚繞,可如今心下沒有一點的旖旎,他滿腦子都是她紅透的眼睛。
心魔關,她過了,卻也哭了。
在院裡等了許久,水聲終於停下,墨燭站起身。
一刻鐘後,虞知聆換了身單薄寬鬆的青衫,因為脊背有傷,不能讓衣衫貼著脊背,並未束腰封,用根細繩松松勒住,整個人像在衣服里晃蕩一般,瞧著消瘦許多。
烏髮還在滴水,她未施粉黛,小臉蒼白毫無血色,瞧著病懨懨的模樣。
墨燭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腕,安靜替她烘乾發。
虞知聆的目光卻落在院門口。
梅瓊歌站在那裡,燕山青幾人在她身後。
虞知聆忽然想起,在心魔境中看到的,他們幾人一起用膳,拂春會給每一個弟子夾菜,這幾個師兄師姐卻將碗裡虞小五喜歡吃的都夾給她。
拂春照顧幾個弟子,幾個弟子不約而同照顧自己最小的師妹。
虞知聆抿了抿唇,墨燭在此刻鬆開手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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