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庭轉而怒瞪虞知聆:「虞小五!」
虞知聆回懟:「虞小五是你能喊的嗎,少給自己嘴上鑲金。」
大殿內一片雞飛狗跳,已經演變成兩家在吵。
刀宗弟子和穎山弟子對罵,甚至有人還動了手。
境微一拂袖,怒而離身:「都給我滾回去!此事我不管了!」
管了,那他中午偏袒刀宗的罪名便坐實了。
最後這件事,以穎山宗賠了十萬靈石,而易庭損了半頭頭髮和腫了一張臉為終。
雲祉坐在陰影處,看著這場鬧劇結束,易庭被刀宗人拽走,臨走之時還罵道,明日必定要刀宗給她好看。
虞知聆滿不在乎站起身,目光與角落的雲祉對視,沖他狡黠一笑。
雲祉失笑。
虞小五最是護短,在正午看到境微偏袒與自己關係親近的刀宗之時,他便知道這件事不會這般輕易結束。
或許現在也沒結束。
因為第二日,雲祉起身便聽說那刀宗的內門弟子易庭,昨夜夜間忽然被人又套頭打了一頓。
刀宗問責穎山宗,穎山宗五人並排坐好。
燕山青:「沒啊,我們昨夜打牌呢,打了一晚。」
虞知聆點頭:「對,我還去找雲祉了,雲祉也知道。」
眾人目光轉向雲祉,雲祉眉梢微揚。
「嗯,虞小五來找我說話,帶我去打了牌,我們打了一晚上牌。」
偏袒,他也會。
和誰關係好,偏誰不是應該的嗎?
因為小時候,虞知聆也沒少替他出頭,她一直都是這樣,最為護短,也最為囂張。
虞知聆太過放肆,這件事讓整個刀宗吃了個悶頭虧,勢要在今日的決賽給虞知聆一個好看。
那一年三宗四家最有可能奪得魁首的,是刀宗內門大弟子,易詢舟。
刀宗在最後決賽抽籤里做了手腳,將刀宗少主安排到最後一位,一路打到最後的虞知聆要爭奪魁首,對戰的便是易詢舟,這位化神滿境的修士。
彼時虞知聆不過才幾十歲,修為只是化神初境,決賽那場已經打了好幾人,體力也大大損耗,刀宗手段實在黑。
一旁的修士沒認出雲祉身份,跟他打賭:「道友,要不要賭一下,我壓五百靈石,賭易詢舟勝。」
台下弟子烏泱泱壓易詢舟,無他,這位刀宗少主已經蟬聯三次群英魁首,不是一個第一次參加群英大會的人可比的。
雲祉卻在此刻掏出了渾身家當。
「我壓虞知聆。」
弟子驚駭:「為何,她第一次參加群英大比,雖然天賦是好,但境界擺在那裡啊,一個境界便是天與地的區別!」
雲祉彎起眼睛笑道:「因為虞知聆什麼都可以做到,我壓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