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需要它守護的驚鴻村人,一個不剩。
虞知聆睜開眼,仰頭望向面前這株朝天蓮,它的花骨朵輕顫,微微彎下來輕蹭她的額頭,這是它唯一能感受到的驚鴻村血脈。
朝天蓮告訴她的記憶,是她從一開始就猜到了的。
在阿容的記憶里,江應塵的愛濃重到溢出,就如同阿容願意為了他們的孩子能誕生,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劇痛,他也願意為了和阿容的未來,碎了無情道,拼死博一個再次回到她身邊的機會。
如果已經無法活著與她廝守,那麼同死便是他們最好的結局。
虞知聆側首望向結界外,那處墳堆在茫然大漠之中孤零零佇立,墨燭席地坐在不遠處,察覺她的目光後看過來,少年眸光平靜,似乎已經猜到了結局。
她站起身,撫摸這株等候了百年的朝天蓮,它親自將自己折斷送到了她的手中。
這一株朝天蓮,可以幫她完全修復阿容留下的魂力。
虞知聆走出朝天蓮的結界,來到了墳堆旁,墨燭站起身,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些紙錢。
她失笑,問他:「你什麼時候買的?」
墨燭蹲下身點燃了火訣:「昨天晚上,我去城內的香燭店拿了些紙錢,放心師尊,我留了靈石的。」
不管是修士還是尋常凡人,祭奠死者都是會燒紙錢和香燭的。
他知道虞知聆回來是為了什麼,也知道江應塵大抵死了,能做的,只有為她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。
虞知聆蹲下身,抱著雙膝接過他遞來的一沓紙錢,安安靜靜隨他一起燒了。
墨燭問:「屍身準備如何辦,要遷走嗎?」
虞知聆垂下頭,低聲道:「嗯,帶回驚鴻村埋葬起來,這裡全是沙子,他們不會喜歡的。」
「不帶回中州嗎?」
「不帶回去,就在驚鴻村吧,在虞姨身邊。」
阿容與阿縈不一樣,她將所有魂力給了早產的孩子,連化為鬼修的機會都沒。
江應塵更不可能了,他不是驚鴻村人,與中州人修一樣沒有魂力,死了就真是死了,哪有可以救他一命的魂力?
墨燭沉默燒紙,等她站起身,走到墳塚旁邊開始挖。
一柄劍浮現出來,劍柄上雕刻了江家的花紋,那柄劍身下壓著一塊碎布。
江應塵割下了衣袍,用血寫下了三個名字。
虞相容,江應塵。
最下面,一個珍重的名字,虞年。
虞知聆在阿容的記憶里,看到過他們商量未來孩子的名字,因為不知會是男是女,阿容起了個中性的名字,虞年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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