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符還沒拿下?
「那就多謝楊大人了。」宋蕪出聲打破思緒,「明日辰時末,玉霄和范雲瑾都能到七樓,楊大人看著安排,我相信大人的能力。」
「多謝殿下信任。」
楊執笑著起身準備出去,行至門口,不知想到了什麼,忽然停下來。
「哦對了,今年除夕國宴,聖上會召各地藩王進京,從各大藩王子嗣之中選擇一位能力才華出眾的後輩,過繼到聖上膝下,冊封儲君太子。」
宋蕪一驚。
儲君?
還是過繼的?
這宋季柳是打定了主意不準備碰那些後宮的女人了?
藩王子嗣,好像也包括他?
楊執單單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
宋蕪滿頭問號。
看著他迷茫的眼神,楊執又繼續笑道:「冊封儲君一事事關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,同樣也是權力和野心的爭奪,殿下深陷其中,必須要萬般謹慎才是。更何況你兄弟三人常年在京中,聖上更了解,恐怕會成為眾矢之的。屆時,若殿下和王爺無暇顧身,重凝會出手相助殿下的。」
宋蕪思索許久,想不通,按照楊執權臣的設定,他怎麼會這麼快知道?
哦對,想起來了,之前看見過他跟便宜皇叔走在一起,想必兩人關係不錯。
現在又是什麼意思?是便宜皇叔讓他來表忠心的?這樣的話算不算內定了?但他可不是這個料啊!
誰想當一個凌晨三點起床上朝的大冤種啊!
想了想,宋蕪問道:「楊大人覺得呢?」
楊執挑眉:「我覺得什麼?」
「楊大人覺得,此番過繼和直系皇子的爭奪,哪個更血腥?」
過繼是自古就有的事情。
像范雲瑾,獨子斷嗣,就只能從旁支里過繼一位養在膝下,未來傳宗接代,起碼是有血緣的不是?
楊執顯然沒想到他這麼問,頓了許久,才道:「無論如何,殿下會安然無恙就是。」
說完,他緩緩頷首,示禮,然後轉身離開。
不管楊執給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,總之,宋蕪不僅不想摻和進這件事裡,還不想讓旗王府摻和。
早知道就讓他爹去把兵符拿到手了,至少其他藩王就不敢對他們動手了不是?
傷腦筋。
第二日,辰時末,太陽高懸,溫度比炎夏低了不少,坐在樹上乘涼,還挺舒服。
紅緣樓已經開門了,外面鬧哄哄的,按照宋蕪的吩咐,萬賴生時刻盯著榮國公之子范雲瑾和淬鳶樓名廚玉霄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