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著這些往事,大概陷入了回憶,不小心多說了一些。
等回神,忙不迭道歉:「恕在下多嘴,重凝父母早逝,家中只剩下一人,至今也未娶妻,這楊府之中,自然就沒有另外的主人了。」
宋蕪沒在意他的多說,挑眉嗯一聲,聳聳肩:「有的時候,孤身一人也是自由。更別說,大人還有聖上這一位好友。星京之中繁華財富迷眼,權力地位勾人,能夠像大人和聖上如今這般如當初一般的信任和交情,可是難得。」
楊執又笑:「殿下和聖上,可比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外人,說起來關係要更好呢。」
他知道聖上是穿越的,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,那是宋季柳還是個皇子的時候就有的交情。
沒有再糾結交情這個問題,楊執說完,又自顧自轉移話題:「臨近年關了,年底的事情會越來越多的,殿下可應付得過來?」
宋蕪點頭。
快過年了?
說起來,他剛剛來的時候才五月份左右,一轉眼,時間過得都這麼快了。
「年關將至,藩王們都陸陸續續進京了,殿下從今日開始要小心些了。」楊執又提醒道。
宋蕪不答,想到什麼似的,突然問道:「說起來,朝堂之事我還是不太清楚,不知道方不方便問大人一個問題?」
楊執做了個請的手勢:「殿下但說無妨。」
「那兵符最終到誰的手裡了?」
宋蕪扭頭看著楊執的眼睛,眨著一雙『不懂朝政』的無辜眼,一本正經地問楊執。
楊執顯然沒想到他關心的是這個事,愣了一會兒,才回神。
而後嘆氣:「到旗王手裡了。殿下竟然不知?」
宋蕪怎麼會知道?
上次撕之後他更不想去找旗王了,萬一一個不小心惹怒他,那可沒有父子身份做掩護了,萬一死了,得不償失。
「在旗王手上也是好事。」楊執嘆氣道,「至少,今年年關,他可以保殿下無虞。」
宋蕪聽了發笑:「我以為楊大人一直接近我,是為了兵符呢?兵符拿不到手,還想借著我跟我父王周旋,看大人這樣子,倒真一副怕我出事的模樣。」
楊執:「那可不?在下自是希望殿下好好的,雖然一開始也想過通過殿下取得兵符,奈何聖上信任旗王,事已至此,還想那麼多幹什麼。」
「大人就算想,也沒辦法了。前些日,父王知道真正的宋青梧已經死了。」宋蕪道。
腳步一頓,楊執停下來,驚訝地看著他:「你告訴旗王穿越之事了?」
「那倒沒有。」宋蕪說,「玩政治的心都髒,你能猜得出來,旗王有什麼猜不出來的。我雖然看似占了不少便宜,有跟聖上一樣的先進思想,但從前的我畢竟是生活在溫室和平的人,玩不過你們。」
改天他還得把權謀值給多加一點,現在的情況太麻煩了,簡直是頭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