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季冠灼進來,他也毫不意外:「季愛卿不必行禮,特地來見朕,是有何事?」
季冠灼坐在桌案另一側,神色格外認真:「皇上,微臣明日便要出發,您要不要先咬微臣一口?」
說著,他手指探到脖頸處,將衣領微微往下拉了拉。
藏在後頸的腺體暴露在空氣中,季冠灼的手指顫動了一下。
李公公瞪大眼睛,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究竟聽到了什麼。
季大人這是……這是……在勾引皇上?
難道說,季大人能這般得皇上青眼,也和季大人所為的這件事……有那麼一星半點的關係嗎?
他轉頭小心翼翼去看師從燁臉上神色,下一刻,便聽得師從燁道:「李文義,你先出去。」
皇命不可違,他轉身,走出尚書房。
師從燁眉頭微皺,語氣冰冷道:「你又想做什麼?」
先前還說,不必他操心汛期之事,如今卻又要他做那所謂的臨時標記之事?
是擔憂此去江南實在太久,之前使得那些小手段失效嗎?
「微臣此次去江南,一時半會兒恐怕難以回京,亦無法提取信素給您。」季冠灼語氣輕和,安撫師從燁,「信素雖然能緩解燎原期的苦痛,但終究不是長久之事。半月後燎原期一至,皇上您還是要忍受燎原期之苦。」
臨時標記的存在可以推遲易感期的到來。
這是他能想到的,最便捷的緩解易感期的方式。
眼前人並未說話,一雙漆黑的眸子卻深深地凝著他,難以分辨其中潛藏的情緒。
「你當真只是為了緩解朕的燎原期?」良久,師從燁聲音沙啞道。
「微臣不敢有半句假話。」季冠灼有些奇怪師從燁為何會這麼問。
不過……就ABO的存在而言,師從燁會有其他想法,也並不稀奇。
畢竟AO身上存在著的生理現象,就莫名帶著一種奇怪的氛圍,哪怕他從始至終,都沒有其他奇怪的想法。
是以季冠灼又特地解釋道:「皇上日理萬機,自然沒有時間到江南來。微臣來去一次也要十天,實在經不起耽擱。」
師從燁神色不變,心底卻不由想。
果然是要使小手段,如今連這種話,都已說得出來了。
「既然如此,那季愛卿還不找個合適的位置?」他語氣平淡,耳根卻有些微紅。
「不然去冷翠閣中?」季冠灼想到那日臨時標記時,他不小心弄髒的褲子,白皙的臉頰也有些微紅。臨時標記和永久標記帶來的某種滋味的確無法相提並論,但對於omega來說,同樣會導致他們的身體為永久標記做準備。